回到客棧去向王爺回報,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第二天上午結賬走人。
柳渠縣所在的滄州在大齊的西南方向,距離青州府很遠,但滄州的東邊就是如熙的家鄉餘元縣所在的裕州,只是從青州府前往柳渠縣並不需要經過裕州,直接從裕州上面的綏州過去就可以了。
講起來似乎很輕鬆,無非就是三個州郡的罷了,直線距離也很近,但考慮到並不發達的交通和實際的路況,這趟旅行半個月能拿下來就算旅途異乎尋常的順利。
因為這中間的綏州是個山區,除了州府和幾個大縣的地理位置不錯之外,其他的縣就差強人意了,有時候離開一個小鎮,走上一天都不見得能走到下一個小鎮,而不得不露宿野外。
而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除了會有猛獸之外,還有一種危險,那就是劫道的強盜。
別以為走官道就一定是安全的,在某些地方,反而是官道才有著更多的強盜守在路邊等著宰羊。
因此當王爺的馬車駛出了青州郡的地界進入綏州郡的地界之後,王爺和郎孜就明顯緊張起來。
這要放在以往,這兩人是不會緊張的,大不了一路殺出去就是了,現在王爺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完全康復。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已經可以負擔,但問題就在於此時他們身邊多了一個人,他們就不得不要多幾分考慮了。
如熙心裡也直打鼓。她沒見過劫道地強盜,也不想與他們遭遇上。她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儘早抵達滄州就好。
結果從不求神拜佛的如熙也不得不在每天早上出發前向自己所知道地所有神明禱告一番,祈求今天的旅途一路平安。
官道原本是長途旅行地旅人最常走的一條路,可是在進入綏州後,官道上的人流量就明顯下降,很少看到單身上路的普通百姓。多數都是結伴上路,就算偶爾有單身的也大都是身帶武器地江湖人士,再要不就是住在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
對前面一種人,不好打劫,萬一運氣不佳,劫人不成反被劫,那就虧大了。後面那種村民,打劫都是浪費時間。
於是原本以為人多可以壯膽的三五人結伴的小群體就倒了黴了,成了攔路的強盜們最喜歡下手的物件。如果碰到押鏢的鏢車,他們會更加興奮。
在綏州境內的路程走了一半,某日。如熙最不想遇到的人出現在他們地車前,攔下了他們的車子。
一排十多個強盜一字排開。將官道攔腰截斷。個個身背寬背砍刀,為首的一個站在隊伍前面幾步。囂張無比揮舞著手裡地大刀。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不管時空怎麼改變,強盜打劫的專業術語竟然是驚人地一致。馬車在距離強盜們不到十米地位置停下,坐在車裡的王爺和如熙迅速地換了個位置,如熙坐到了車子的中間,王爺則來到了車門的位置,穿好了鞋,手裡拿著兩把劍,一把是郎孜的一把是王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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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就看你們有沒有能耐拿去。”對於強盜,郎孜從來不會討價還價,事實上也的確沒有浪費口水的必要。
車簾輕動,王爺將郎孜的劍悄悄遞出,郎孜背過右手握住劍柄,蓄勢待發,就等著對方衝上來。
“他奶奶的,兄弟們上,車裡一定有女人,殺了這個男的,女人大家享受。”想必這強盜頭子也沒見過這麼橫的肥羊,心一橫,舉手一揮,十來個強盜就呼啦一下全衝了上來。
郎孜左手一拍車架,提氣一躍,右手的劍順勢出鞘,華光一閃,血雨飄飛,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強盜被一劍斷喉。
肥羊的強悍實力讓這些強盜們一時間都愣住了,強盜頭子也暗恨自己怎麼看走了眼,但很快他們又興奮起來,車裡一定有寶物,否則怎會讓這樣一個好手來駕車。
於是新一輪的衝鋒又開始了,更多人的圍住了郎孜,讓他無暇分神顧及後面,而剩下的強盜則叫囂著奔向了馬車。
於是又是一道華光,立刻又有幾人在一瞬間被劈翻在地,一個面貌俊郎的華衣公子在車前長身而立,手上的寶劍寒光冷瀲,血不見刃,同樣的,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
“還有誰敢上前?”
強盜們不敢上前,確切的說他們有些畏懼,才一個照面就砍翻自己的兄弟,這樣的實力在他們眼裡已經是深不可測的象徵,誰吃飽沒事幹明知打不過還要去送死的。
而就這麼點的時間,郎孜已經料理完了圍攻他的那些強盜,迅速調頭,直奔站在安全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