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驚恐的回望過去,然後有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啪!”七長公主的扇子功果然了得,那用絹帛做的棕竹團扇在公主手裡就像把稱手的武器,指哪打哪,王爺的額頭與扇子上的仕女再度來了個親密接觸。
王爺迅速起身走到旁邊的欄杆處,離這暴力的七長公主遠點,同時也讓坐得發麻的屁股休息一下。
七長公主鄙視的飛了王爺一眼,喝茶。
如熙看了看坐在自己左邊的郎孜,對他的沉默是金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只要沒人主動與他說話,他竟然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這觀景長廊上又是一片安靜,沒一人說話,不是看風景就是喝茶,再要不就像郎孜一樣如老僧入定一般。
如熙也悄悄的向七長公主告了個假,原路回屋,找到在那裡等候侍候茶水的小翠,去方便了一下。
等到再回來,這一下午接收到的混亂資訊也漸漸的理了一個頭緒出來。
嶽夜鳴不知什麼原因招惹到了郡主而被全國通緝,但由於他本身就是一個頂尖的賞金獵人,所以難以將他成功抓捕歸案。必須得等他自曝行蹤。
歐陽冶鳴是當年一樁懸案地唯一倖存者,可卻下落不明,現在急切需要將他尋回。尋回原因暫時不明,這是國家機密。
這兩人年齡相仿。名字也諧音,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兩人是同一人。這樣看來,這一下午討論的結果就是除了讓她知道了王爺此番下江南的目地之外,沒有其他更有價值的收穫。
這兩個人都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從人海中找出來地,不知道王爺後面的行程要如何安排?
“七姐。天晚了,我先回去了,這事這聽天由命吧,反正上頭也沒要求限期完成。”如熙剛回到那觀景長廊就聽到王爺向那七長公主告辭。
“嗯,所以你才這麼逍遙自在。”七長公主也是無所謂的表情,目光一轉,看著站在一側的郎孜,“郎孜,盯著你的少爺。別讓他經常去那些地方,他現在最好還是靜養。”
“是,七小姐。”
王爺在邊上想抗議。被七長公主拿眼睛一飛,又閉上了嘴。好男不跟女鬥。哼。不去就不去,清州府又不是隻有憑欄院這一家青樓。
“心怡坊也不許去。否則我就把夜鶯許配給藩臺做小妾,她能坐上今年花魁地位子,藩臺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七長公主欣賞玩弄著自己形狀優美的指甲,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心怡坊可不是你的!”王爺要跳腳,那個色老頭竟然敢跟他搶夜鶯?
“哼,整個清州府誰人不知憑欄院和心怡坊是死對頭?你居然還去給她們送錢?你前腳進心怡坊的門,我立刻就把夜鶯送藩臺府去,你信不信?”七長公主又和王爺槓上了。
“心怡坊又競爭不過你,你是官妓,她是民妓,再有巫婆在,水姨這輩子都贏不了。”
“去去去,別水姨水姨的叫那麼親熱,你好像跟她有多熟似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除非你能直接從這裡踏水去對岸,我就相信你已經完全康復,清州大大小小所有妓院你隨便去,我再不攔著。”
“不就是從這裡踏水過去嘛,有什麼難地,以前又不是沒有踏過。”王爺給七長公主激的真的一撩衣襬往腰帶裡一掖,右腳蹬在欄杆上,就準備起跳。
“少爺!”如熙驚呼。這個湖面很寬闊,湖裡種滿蓮花,沒有可以借力地地方,難道真的有水上飄這種輕功?
“少爺?”郎孜皺眉。他也不贊成王爺冒這個風險,雖然幽伯醫術高明,但治療並沒有完全結束,王爺現在還是一個需要休養才能恢復健康地病人,所以他直接伸手就把王爺給拉了下來。“跳啊、跳啊,只要你能平安到對岸,我明天就安排夜鶯與你一同遊湖。”七長公主揮舞著扇子像個拉拉隊員一般手舞足蹈,只是怎麼聽怎麼就種挑禍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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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王爺眼睛一亮,就要掙開郎孜。
“少爺少爺,還是不要冒險了,您現在不宜做這些激烈的動作。”如熙也幫著拉住王爺,不讓他為了女色而衝動害了自己。
“什麼話?放手!我就不信我跳不過去。”
如熙當然拉不住王爺,一下就被他甩開,蹬蹬蹬地連著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子。
而郎孜也不敢使太大的勁死抓著王爺不放,於是王爺左掙右脫,還真被他甩脫了郎孜的控制。
然後在郎孜搶上來再抓他之前,左腳在地上一點,身子如只白色的鷂子一般輕盈的掠出長廊,直撲湖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