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尋找到袁來的身影,然而未等他發現袁來的蹤跡,卻是眼看見另一個身影從山下緊隨而來。
“殿下?!”盧掌茶震驚失聲,完全未曾料到張陵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張陵縱躍間已接近此處,匆忙間只是深深地與盧掌茶對視一眼,然而便喝道:“讓開!”
說著揮動衣袖,頓時一陣青光狂浪湧出,那光彷彿帶著無窮力量,逼近修行者的身體並未攻擊,而是用一種柔和而堅韌的力量將人群排擠開。
盧掌茶目光一閃,身體主動傾斜,做被推擠狀,滾落人群末尾,身旁的震澤師兄弟有樣學樣,輕鬆脫離戰場。
被推開的人群剛欲反擊,但是一待看清張陵的容貌,頓時紛紛愣住,手中的攻擊也凝滯不發。
然而這只是最末端,打頭重逢的韓大野卻已經殺入前端,整個人也與數人戰在一起,劉重湖眼看著韓大野衝來,突然做下決斷,只見他猛地喊了一聲:“劍陣!”
頓時七人合力,風雷翻湧,七道強猛的劍光再次拔地而起,從不同角度向身陷重圍的大野絞殺去。
這一擊之強大與狠辣讓眾人登時心驚,紛紛逃開,只有大野被困,一時間擺脫不開,眼見著劍光襲來,整個人也從熱血衝心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瞬間感覺到生死間的恐懼。
而就在此時,突然間眾人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嚴氣息出現,將所有人的目光扯住,然後便看見人群末端的張陵衣袍整個飄飛起。
他的繡著金絲線的袖口像是灌滿了寒風,整個袖口寬大圓潤,那隻手臂在其中也顯出某種極其可怕的氣息。
劉重湖一見張陵先是大吃一驚,隨後待看清了其身邊突然環繞的玄奧光痕,一怔,先是疑惑再是面色嚴肅無比。
他忽然看出了張陵施展的是什麼功訣了。
雖然,在此前他從未領教過,但是透過那種獨特的氣息,他依舊猜出了結果。
於是他也就知道了這一劍必然做了無用功。
“皇室秘法,小摘星手。”劉重湖低聲自語,聲音極低沉,猶如耳邊低語,卻神奇地隨風而傳入眾人耳中。
於是,所有人都不禁吸了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
大摘星手乃是人間至高絕學,百年難得一見,而小摘星則是修習大摘星的前路,雖品階遠不如最終大成之境,但即便如此,也是極為高深的道法。
皇室秘技,外人極難一見。
消無聲息間,張陵的手抬起,五指轉動,便有空間扭曲摺疊之相,突然間在極短的時間內,張陵的身周出現了重重幻影,彷彿是小天地釋放的景象,但卻只持續極短片刻,就消失無蹤。
而隨之消失的,則是那無比兇悍的七道劍光。
劍光就像從沒有出現一般,消失無蹤,或者準確些說,已經化作星芒點點,藏於張陵掌心。
四周一寂,韓大野也從癲狂中徹底清醒,默默地站在原地不動。
只是自顧自地抬頭,釋放出神識向上,感知回饋給他的訊息讓他稍稍寬慰,小野的性命仍舊穩定。
張陵默默收回小摘星,然後走到大野身邊,不留痕跡地擋住了向上的路,環視眾人,皺眉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北宗弟子欣喜道:“殿下你果然沒事!”
張陵驟然冷笑,說:“還好,還活著。”
北宗諸門人面色都不好看,有一兩人面露慚愧惶恐之色,但是其餘的卻只是平靜地站立著,竟然連禮儀都未施。
劉重湖看了一皺眉,主動上前施了一禮,道:“殿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不過如今這裡卻不是你應該參與的事,還請讓開,待我等誅殺邪修完畢後,再說。”
他此時心中只剩下不安,眼看著韓大野張陵出現,他只覺意外將近,一種莫名的焦躁充斥身心,他只覺得若是再拖下去,就定然會有極糟糕的事情發生。
張陵一挑眉,還未等開口,就聽見韓大野的聲音傳來:“邪修?你說誰!”
劉重湖給他的臉色就真的一點都不客氣了,他冷冷一笑,蔑視道:“這裡哪有你插嘴的資格!”
然後他眼中光芒一閃,立即又看向張陵道:“殿下,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若是拖下去讓邪修跑了就糟了,還請稍等片刻,有失禮之處,待我等了結了這一戰,再向你賠罪!”
說著,他竟然轉身化作一道虛影,徑直向山頂衝殺而去,而隨著他一動,有不少心中懷著各異心思的修行者也毫不落後,跟隨而上。
張陵瞬息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