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修為都在恢復,以令人瞠目的進度增長。
在中午的時候,又有幾隻隊伍前來,而其中最讓劉重湖關注的人則來自震澤。
盧掌茶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匯聚了數十人,當初進來的人一共才一百出頭,加上一些在之前的爭鬥中死去的,可以說這裡已經聚集了大半。
他初時的確有些摸不清頭緒,不明白這裡究竟是何種狀況,但是很快的,他便知曉了事情來龍去脈,這個時候劉重湖也來到了他的身前。
“盧師兄總算來了。”劉重湖的話語表情無可挑剔,只不過盧掌茶總覺得其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冷。
但是想起坊間的種種傳聞,特別是在臨江處理臨江派事宜的那段時間,這個劉重湖似乎多次表露出對天鼎榜首的不屑,再聯想到他了解的那些袁來與其的聯絡,可知其對袁來似乎頗有敵意,而自己又是袁來的朋友,這個訊息瞞不住有心之人,這樣想來,似乎劉重湖的冷淡也就理所應當了。
想通了這一層,盧掌茶便也不在這點事情上多想,而是道:“你是說前面有強大程度遠超你們的強敵?”
劉重湖頷首稱是。
“她們是什麼身份?”盧掌茶聞言皺眉道。
劉重湖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不過據我瞭解,其中一人的攻擊方式迥異於關內,而是更像是關外邪修的手段。”
“邪修?他們怎麼會進來?!”盧掌茶吃驚道。
劉重湖面上沉重地說:“其實,這不是我在這裡第一次見到邪修,在之前的數日,我們北宗曾經遭遇了一群身份不明的邪修襲擊,當時我們修為尚未恢復,竟然被那群人追殺四散,包括辛晴在內的其餘人也在奔逃中不知所蹤。”
說著,他不禁流露出悲痛之色。
“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當時我北宗弟子便喪命數人,而如今那群人更不知到了哪裡,我懷疑,前面的那個必然與那群人有所關聯!正邪不兩立,若是在外遇邪門修士人人得而誅之,何況在這裡!所以無論出於哪種原因,我們都希望你們能與我們一同,將那兩人除去!“
盧掌茶卻沒有輕易被鼓動,而是目光一閃,突然問:“我記得當時皇子殿下也是隨同你們一起進來的,現在他可在此處?”
劉重湖瞳孔一縮,立即沉痛地搖搖頭。
“你是說,殿下他也和你們走散了?!”
“當日兇險,我們被殺散,其餘的師兄弟護送殿下向另一個方向撤離,如今……的確不知所蹤。”
盧掌茶倒吸一口涼氣,他猛地向四周看去,兩人談話的時候選擇的位置比較偏僻,談話聲音也小,除了周圍的幾個人外並未引起遠處其餘人注意,但是想來這件事恐怕已經並非秘密。
震澤傳人立即壓低聲音嚴肅道:“你可要知道一旦殿下出了意外,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劉重湖卻是眯眼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有辛晴等人保護,想來殿下必定不會出事,況且……縱使真有了閃失那罪責也是我們領,你們震澤總不會被牽連的。”
這話意思明顯,劉重湖眼中有些疑惑,有些不清楚怎麼盧掌茶竟然比他這個正統朝廷門下修行者還要緊張。
盧掌茶自知有些失態,心中暗暗鎮靜情緒,然後道:“好了,其餘事不說,單說你們口中的那兩個女子,實力既然那般強大,來歷又是詭異,那理應先了解清楚底細才是,你們連她們的根底都不清楚就要打殺,這未免有些不妥。”
“哦?盧師兄的意思是不想加入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盧掌茶聽出對方語氣不善,臉色也沉了下來,說道,“我只是想先弄清楚她們的來歷!”
“來歷?想知道來歷,那就將她們打倒,到時候再說,如今那邪修力量那般強大,怎會有問必答。”
盧掌茶卻總覺得這事實在是透著不對勁,他本能地覺得劉重湖的情緒有些不對,於是緩聲道:“你說的也有理,但是我想問一句,你們可曾與她們有過交流?”
劉重湖臉上有些不好看地說:“當時我們一靠近她們就用氣機將我們鎖定,而後只差瞬間交戰,自然沒有時間做什麼交流。”
“那就應該先試著瞭解一下,這事情透著詭異,關外邪修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她們難道悟性遠超我等?我們修為尚未恢復,她們卻已經領悟融合到達那種地步?這未免不合常理。”
劉重湖心中暗惱,他極度懷疑韓小野這步棋很有可能與袁來有關,而他又極其擔憂拖下去事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