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確絲毫沒有被欺負之後放狠話應有的派頭,反而是有些像是一個固執而自信的學生站在課堂上回答老師的提問一樣,很認真的樣子。
見申屠不解,他解釋道:“我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
頓了頓,他似乎是怕這個男人太固執,又反問道:“將軍總不會覺得我應該拿小刀往胳膊上刻字說莫欺少年窮吧?”
申屠沃甲沉默。
袁來笑了笑,那模樣,竟然讓久經人事的西北王根本看不透,就好像這少年成了迷霧。
這種感覺很不好,不好到讓申屠沃甲開始下意識懷疑自己的目力,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理由被一個如此年輕且沒見過世事的少年人迷惑住。
所以他本來有的那絲愉悅又消失了,他喪失了繼續浪費時間的心思,他很忙,只有短暫的休息時間,之所以能跑出來喘口氣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時機,他可不願意將這點時間完全浪費在袁來身上。
於是,他冷聲道:“好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罷,我給你的時間可不多。”
袁來平靜道:“將軍在此前並不很瞭解我吧?”
申屠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因而乾脆不予回答。
他是何等層次的人?又哪裡可能會多深入地瞭解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少年人,天鼎大會雖然盛大,但在他這等人看來也就是個比賽而已,若非是韓擒虎通報發現世界的人就是袁來,他甚至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西北本就偏遠,袁來出道的時間畢竟太短,根本沒有那種被大人物細心關注的資格,這本是正常的。
申屠沃甲的表情也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這也就足夠了,足夠回答袁來心中的一點疑惑,他曾經思考過,自己在臨江的時候,與武當歸之間曾傳出來一些流言蜚語,有關師徒傳承的一些東西,真假不論,總之很多人知曉了。
他卻無法確定申屠沃甲是否知道,若是知道,他卻從未提及此事,這是否說明他與武當歸的情分早就淡了?
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好在,似乎真正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