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她的驚訝。
她記得這隻手的感覺。
然後她也就記起了這個人的身份。
小雅茫然地低頭,做出觀看的模樣,然後在她的無聲的永夜世界裡,出現了袁來的名字。
……
……
天色暗了下來。
謝采薇站在帳篷外,裡面一片漆黑,只有隱約的淡綠色元氣光芒浮現。
天黑的時候小雅從沒有點燈的習慣。
所以謝采薇只能憑藉那點元氣光芒判斷治療還在進行。
申屠沃甲站在他的身邊,面容肅穆。
他是在天黑之初趕來的,作為一軍統帥,他需要做的事太多,等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卻立即儘可能地推掉了事物,趕了過來。
可惜他就算過來了也依然不敢進去,即便他有四境修為,但在治病救人這點上並沒有優勢。
在他旁邊站著的是廖先生,而在其身側則是目露擔憂的胡君子。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有袁來認識的,以及不認識的。
人們都在沉默著等待。
但是他們畢竟都是有事務在身的人,大都只是過來看上一眼而已,尤其是位高權重的人更是無法清淨。
從遠處跑來一名近衛,來到申屠沃甲旁邊說了幾句話,然後申屠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旁邊的一位將官道:“他醒了立即去通知我。”
得到肯定答覆後他嘆了口氣,匆匆離去。
廖先生也隨之而離開,胡君子沒有動,依然在等待。
遠處灰原和陳鄒縱橫也在關注著這裡的情況,從到這裡到現在灰原只衝陳鄒說了六個字:你真是烏鴉嘴。
人們也有在議論,但都壓低了聲音。
於是就很像是一群人在竊竊私語。
只有站在最前面的少女始終一言不發,望著帳篷裡傳出的那道微弱的光出神。
隨著時間的流逝,離去的人越來越多,而那團亮光卻有如恆星一般。
夜漸漸深沉下來,空氣溼冷,星光寂寥。
大部分都散去,只有很少的人還在等待,但是便是在等的也大多開始打坐休息,修行者缺少睡眠平常關係不大,但是在交戰的時候,精神不佳則有可能喪命,而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戰鬥。
謝采薇可能是唯一沒有去想著戰事的人,所以她也沒有休息的意識,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團光芒,一夜便竟這樣過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下來的時候,那團光終於散去。
帳篷裡。
小雅滿是疲憊地跪坐在地上,深深地吐了口氣。
但她的嘴角還是浮上笑容。
袁來醒了。
他是被陽光刺醒的。
帳篷的上面有一塊縫隙,初生的朝陽就是自此將一縷陽光投入,灑在他的雙目上。
他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痠痛,很不好受,但也僅僅是不好受而已。
他茫然地睜開眼,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狀況,陳太華的一拳不僅重傷了他的軀體,也打傷了他的神魂。
所以他雖然醒了,但是仍然腦子裡一片空白,強撐著坐起來發了一陣呆,那些記憶才慢慢填充滿他的腦海。
他終於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當然,對於自己如何被救然後如何出現在這裡的記憶是完全沒有的。
“嗯?”
這時候他才終於看到了旁邊的女孩。
然後袁來一呆,眨了眨眼,喃喃道:“你是……小雅?”
女孩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只是靜靜地跪坐在地上休息。
這個反應讓袁來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然後他就更加茫然了,想起自己的傷,他立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然後忽然瞪大眼睛,他很是尷尬地發現那些染血的破爛的衣服已經被扒掉了大半,裸露出他的身體,面板上是許多的結痂,一些結痂竟然已經開始脫落,露出裡面的新生的粉嫩的肉。
袁來立即醒悟過來,自己應該是受到了修行者的治療。
他有些尷尬地看向小雅,然後鬆了口氣,不得不說對面五感皆封的女孩很輕易地降低了袁來的困窘。
雖然他也不是特別青澀,但終究不是暴露狂。
袁來無奈地先將破爛的衣服勉強穿上,雖然破且髒,但最起碼能蔽體,然後他看著小雅正想著該和她交流些什麼。
這時候帳篷猛地被掀開了。
聽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