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
“你敢!”北宗長老們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他們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正是劍陣禁法之中的一招,可以強行抽取劍陣中所有人的生命化為力量,進入主劍之人體內,這門禁法因極為殘忍早已被廢掉,但是卻沒想到劉重湖不知從哪裡竟然偷偷學到。
此時,劉重湖滿臉猙獰,他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雖然並未破境,但是氣勢卻如深淵,他手中的長劍也已經化為純金,釋放出毀滅級的力量。
空中劍雲則飄蕩至袁來頭頂,一股毀滅威壓猛然降臨。
這股力量之強大,甚至讓南宗宗主等人夜臉色大變。
申屠沃甲立即喝道:“小心!”
然而,此時卻是已經晚了,劉重湖幾乎是狂笑著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袁來,發出無意識的怒吼。
對於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的驕傲的對手,劉重湖幾乎沒有猶豫便下了必殺之心。
“袁!來!”
怒濤之中,甲板劇烈搖晃,劉重湖高聲又叫了袁來一聲,所有的怒火和恐懼都藏在這兩個字之中,與此同時,那劍雲中一股天火轟然垂落。
竟是一把燃燒著的巨劍,當空向袁來落下。
在這道力量下,瀾滄江升起大片蒸汽,而兩岸的草木竟然也無火自燃。
兩岸傳來一陣陣驚呼,而江心則是一片寂靜。
在這種強大的攻擊之下,沒有人有能力將袁來救下。
西岸的一群人只能驚怒交下地試圖施展力量削弱那垂天一劍的力量,但是卻是徒勞。
這一劍的力量之恐怖,足以斬落四境巔峰!
然而站在劍下的袁來卻是神色淡然。
他只是漂浮在半空中,衣袍獵獵,神色淡漠。
他低著頭,沒有去看頭頂的“達摩之劍”,而是俯視著光罩之內的劉重湖,以及那一大片包括施卿卓在內的已經被活活痛昏過去的北宗弟子。
一片狼藉。
袁來想著,眼神中就多了幾分憐憫。
他想著劉重湖不會不知道,強行發動這一劍對他自己而言也將是極大的損傷,就算是不死,也肯定會被北宗宗主活活殺死洩憤。
所以,袁來明白,這是劉重湖的同歸於盡的一劍。
“可惜,你還並沒有和我同歸於盡的能力。”
他輕輕說了一句,頓時,袁來頭頂展開一個漆黑的洞,之後洞口擴大成圓,成為一片漆黑的宛如深淵的缺口,這次,在其中甚至能看到幾顆遙遠的星芒,這是他的領域,不算小世界,而是在這大世界中強行開啟的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之外,被袁來設定為宇宙。
當初他用這樣的一個缺口,活活耗死了棲光院的那位三境巔峰的弘毅。
如今,四境巔峰的他撐開的這個缺口,足以輕鬆吞噬同境界的全力一擊。
於是,在兩岸眾目睽睽之下,那道燃燒的巨劍筆直地插入那道漆黑的缺口中,就此消失無蹤。
無聲無息,那道缺口被袁來抹平,於是那道絕強的劍便被他化解。
準確來說,是放逐。
將那道燃燒之劍放逐進了宇宙之中。
江心一片寂靜,兩岸亦無人聲。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無論兩方陣營的哪一個大修行者都不禁從心底升起敬畏之心。
這敬畏不是給予袁來的,而是給予那無邊的星宇。
寂靜之中,只有劉重湖手中的劍跌落在甲板上發出的一串輕響。
袁來看去,只見他已七竅流血,雙目茫然。
而讓袁來微微挑眉的便是,劉重湖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身後,屠蘇從地上爬起來,撐著虛弱的身體,神色冷漠地慢慢走上前,然後舉起符劍,輕輕的,無聲的,從劉重湖的後背灌入,將他的心臟穿透。
之後,這位外院院長,也是此處與袁來結識最早,也算是結怨最早的大人物鬆開符劍,將劉重湖踹開,然後輕輕釦住那尊玉獸雕像,於是整個光幕也徐徐消散。
屠蘇咳嗽了一聲,努力挺直腰桿,衝著半空中的北宗宗主及諸位長老微微鞠躬,說道:“退吧。”
“什麼?”
“我是說,撤退吧。”屠蘇聲音極其平靜地說道,他指了指四周,又滿是複雜地看了眼袁來,嘆道:“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如今勝負也無懸念,何必要為……那個人死戰到底呢。”
人群中北宗大長老咬牙道:“屠院長,你須知此戰與那人早已無關!若是我們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