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野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這會和咱們有關係麼?”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但是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好了,不說了不說了,燒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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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鎮很小,所以訊息得以迅速地傳播,有人挑戰袁來被輕鬆打退這件事不到天黑就已經傳遍人人之口,對此人們的反應各不相同,但總之先前那種奇怪的質疑的氛圍被這件事稍稍降下溫度。
而在臨江山上為太一宗安排的府邸內,此時李牧心情則是有些不好的。
他看著面前的師兄,有些不甘心地問:“難道我們太一宗還真缺了那個袁來不成?其餘的天才大把,我們自可以籠絡,為什麼偏偏要他?”
站在他面前的中男人擁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他的眉很濃密,嘴唇很厚,容貌雖然並不好看但是自有一種大宗高層氣度,他聞言嘆道:“師弟,我知道你並不喜歡那少年,但是你作為宗門長老應該知道我太一宗缺什麼。”
李牧扭頭不看他,他自然知道太一宗缺少什麼,作為大陸四大頂尖宗門之一,太一宗在百年前能穩坐第三,之後慢慢與棲光院持平,而近些年來則在聲勢上已經淪為末席。太一宗的確史悠久底蘊深厚但同時這些東西也成為某種拖累,讓整個宗門停滯不前。尤其在弟子培養上更是弱勢,這一屆天鼎的戰績更是讓他師兄弟二人毫無顏面可言,雖然宗門勢大無人敢公開議論,但是坊間對太一宗的嘲笑也是免不了的。
“立宗門易,守宗門難啊,師弟,這一次天鼎大會我太一宗的成績不談也罷,來時宗門已經吩咐,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吸收足夠的新鮮弟子入宗,你所說的其餘天才少年,我當然沒有放過的道理,但是……你應該懂得,這絕對不夠!那些人招入的再多也還是不夠!
袁來這人……想必你也知曉,他的身世經想必已經被其他宗門長老們倒背如流。如今之所以無人出手還不是因為互相顧忌?疑似五境大能的本物,這在當日可是清清楚楚被所有人看在眼中的!那些小門小派看不出來也就罷了,稍微有些本事的都心知肚明,這樣一個人,即使他是個毫無天分的普通人,也絕對沒有宗門會想要放過。
那少年倒真是幸運,若非他那本物在當日公然融合,已經難以掠奪,否則你以為他還能好好在家休息?怕是早被一些心急的人抓走殺了。如今,既然掠奪不成,那就自然只能招攬,而如今北宗似是無意,棲光院只招禪修況且也已經離開不用考慮,南宗正巧沒有長老坐鎮於此,這乃是天賜良機,如今我太一宗若是出手,其餘宗門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這樣的機會你覺得……我會放過麼?宗門會放過麼?“
李牧默然,他知道師兄所言皆是極對的,但是一旦想起當日袁來對他的態度他心中便總是怒火中燒。
“可是,師兄,之前他已經拒絕過我了!他根本……”
“師弟!”
李牧一愣,他看到這一刻師兄的眼神深邃無比,死死盯著他,竟然彷彿要將他看破。
只聽中年人沉聲說道:“你得宗主喜愛,平日裡在宗門內無論是誰都要高看你三分,但是!你終究不要忘記宗主不是煳塗人物,其他人更加不是,外面人都說我太一宗人迂腐不通情理極看重規矩,那你就該知道這規矩不僅僅是對外人的,對自己人同樣!
宗門未來大過任何人,不容許任何人私心作祟!我知道你在暗中做的那些手段,借我之口警告其他宗門不得招攬他,故意使人散播流言質疑袁來,還欲使他身敗名裂……這些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麼?我只是覺得你做的這些未必不是好事才默許你進行,但如今,既然事已難為,趁如今質疑他的人還足夠多,正是招攬的絕好時機,你……難道還要阻攔麼?!“
李牧頓時面色如土,連忙躬身道:“不敢!”
他雖然高傲但也深知這位師兄在宗門內勢力極大,修為也早站在三境頂峰,隨時都可突破成為四境宗師的人物,他是根本比不上的。
此刻見他已經說出這種嚴厲言辭來頓時表態,只是心中那股妖火卻是更旺了幾分。
“師兄既然做了決定我絕對不敢反對,只是終究上次未成,這一次……萬一那袁來依舊拒絕怎麼辦?”
“上一次是你去,不成。這一次,自然是我親自去,我相信他如果聰明自然會答應,此時只要誠心入我太一宗,就是宗門首席,整個宗門的資源都對他敞開,這等條件我敢說就算是南宗也拿不出來。若是……他果真拒絕……”
中年人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