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倒不覺得,這一說,還真有此可能。”
弗止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倒不如找一樣東西來告訴我們答案。”
落瑤和梵谷不約而同:“什麼東西?”
弗止瞥了一眼落瑤,“去找……那面往生鏡,想辦法看看他的過去,我對清乾天不熟悉,梵谷你去吧。”
落瑤悻悻閉了嘴,她知道弗止為何這幅為難的表情了,往生鏡啊,那個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塌糊塗的罪魁禍首。
梵谷絲毫未察覺落瑤的臉色,搖了搖手裡的扇子說道:“這個我曉得,上次被蔓蝶偷出去後,祁遠就把它鎖在珠葵樓,找程譽問一問就清楚了。”話未說完,落瑤只覺眼前一陣橘色掃過,再看時,梵谷已經走遠了。
不死湖邊又是一片靜謐。
梵谷回來的時候,落瑤和弗止也盤膝坐在湖邊,兩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蕭楊,快坐成兩座雕像。
此刻的蕭楊不管是什麼身份,攻擊值幾乎為零,梵谷大概也想通了這一點,一點也不害怕。
弗止:“鏡子呢?”
梵谷側了側身,他背後出來一個人,是程譽。
程譽小心謹慎地邁了一步,雙手把鏡子遞上。
梵谷嘀咕著:“我問程譽要鏡子他還不讓,說是祁遠的吩咐,非要跟著過來……”
程譽有些為難地說道:“神君,天君交代過,鏡在人在,小官沒什麼權力私自外借神物,自從上次被蔓蝶在瑤池偷走,我們現在每個月換一個地方……”
弗止揮了揮手,程譽打住話頭。
這天族都要亂了,還管一塊鏡子做什麼。
那邊的蕭楊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不悅地看著他們,似是在嫌他們吵。
所有人看著他,程譽雖然不認識蕭楊,但是看著他身上無比熟悉的衣服,眼眶瞬間紅了。
弗止不動聲色地把往生鏡換了個角度,剛好對著蕭楊。
這個小動作落到落瑤眼裡,她馬上反應過來,往生鏡作為上古神器之一,自然有其不同的地方,比如,除了能看見往事,還有照妖鏡的功效。
所有人不敢說話,斂氣屏息看著他。
弗止瞥了一眼往生鏡,神色複雜的朝盯著他的落瑤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往生鏡的照妖能力比普通的照妖鏡要強得多,能照得出六界之物,如今連往生鏡都找不出妖的氣息,那只有三種可能:一,要麼是鏡子換了。可是往生鏡一直交由天族號稱最謹慎的程譽仙官保管,光看梵谷這次曲折的借鏡之途就可以知道他有多盡責,所以這個原因不可能。二,要麼他確實不是妖。三、要麼面前的人早在鏡子打造出來之前就已經存在,所以連神器也聞不到妖味。
她和弗止的眼神交流全在電石火光之間,蕭楊的聲音打破了落瑤的胡思亂想,語氣不怎麼友善地對弗止說:“照夠了嗎?”
弗止手一抖,差點把往生鏡扔到湖裡。
然後,鏡子像被磁石吸住一樣,直直朝蕭楊飛去。
蕭楊在手裡把玩著鏡子,眼睛卻睨著弗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麼小的鏡子當真照得出我的真身嗎?”邊說邊拿鏡子好奇地左右照著。
……
弗止乾笑了幾聲。
蕭楊的眼神閃了閃:“你是弗止。”肯定的語氣。
落瑤心裡又是一沉,因為不管是蕭楊還是祁遠,都應該認得弗止,這說明不了什麼。
第一個被記起的弗止跟落瑤的想法一樣,沒有絲毫喜悅之色,眼神更凝重。
蕭楊拿著鏡子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隨後蹙了蹙眉:“空白的鏡子拿來糊弄人?”說完朝著弗止照了照,弗止馬上變了臉色。
蕭楊根本不理他的表情,瞥了一眼鏡子裡顯出來的毛色光滑的刺蝟,臉色卻好了一些:“看來還是有點用的,只是對我沒用而已。”
弗止還沒來得及發怒,蕭楊已經把鏡子塞進袖子裡,看樣子,是佔為已有了。
……
此刻的落瑤心裡很煩躁,她剛才也親眼看到了,鏡子根本照不出他的真身,如果他真的是祁遠,那鏡子裡應該出現的是龍。
“我不是龍。”蕭楊的聲音淡淡傳來,眼神看向落瑤。
落瑤有點驚慌,看向蕭楊。
蕭楊點點頭:“我能讀到你的想法。”
落瑤瞬間僵住,讀心術因為窺探人的**,天族早已列為禁術,如果祁遠還活著,即便他們之間親密無間,也斷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