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依你之見……”
“女兒先探他們的口風,如果毫無機會,唯一可行的……”
“殺出去碰運氣?”
“是的,請柏青山打頭陣。”
“不行,縱虎歸山……”
“總比在此地等他們攻入好得多。”
“這個……”
“女兒先出去看看……”
“你出得去?萬一被他們挾為人質,或者恰好被他們乘虛攻入……”
“女兒必須冒險,且從後地道出去試試。”
紅飛衛親自掌燈,說:“好,再去試試。”
後室的地道長有百餘步,直通至後面的樹林深處。
紅飛衛一面走,一面低聲道:“女兒,如果把守在外的人不多,我們便乘機出去再說,千萬要小心了。”
“女兒知道。”
到了地道口,這裡有四名侍女把守,外面沒聽到挖掘聲,原來負責挖掘的人,已調至後籬的秘室出口挖掘了。
聽外面沒有聲息,紅飛衛傾聽片刻,斷然令侍女後退,親自將石板門徐徐移開一條縫。
外面漆黑,聲息毫無。
一名侍女以右耳貼在石縫上,仔細向外傾聽,低聲說:“外面好像沒人,土閘棚已被挖掉了呢。”
石板徐徐再移,侍女突然狂叫道:“哎唷!蛇……”
“咔”一聲響,石板迅疾閉合。
侍女向下滾,不住狂叫。
石板門夾住了一條嚇死人的赤練蛇,頭部已入內近尺,“噗”一聲響,蛇身已被夾斷,腥風撲鼻,蛇頭向下滾,突然咬住了另一名侍女的右小腿。
“哎……”侍女狂叫,扔掉銀燈摔倒在地。
紅飛衛母女嚇了個膽裂魂飛,驚得飛退丈餘,幾乎摔倒。
兩名侍女只叫號了片刻,便停止了掙扎。燈光下,兩侍女露在外面的臉孔與雙手,全變成青灰色,但被咬處並未腫起,毒性太猛烈,片刻便攻心,人死後傷口不再腫起,因此不易找到傷口。
半段赤練蛇仍在扭動,好像是未死。
紅飛衛心膽俱寒,抽口冷氣道:“可能是蛇郎君來了,這魔頭死了一條心愛的赤練蛇,怎肯幹休?我們完了。”
徐蕙臉上變了顏色,女孩子聞蛇變色平常得很,心慌意亂地說:“娘,與柏青山聯手,或許有救。”
紅飛衛也心神大亂,往回走道:“好,去找他設法。”
剛到達後室,奔出大廳,後室的頂端出口突然轟隆隆連聲大震,石門終於塌了下來,煙塵滾滾。
“閉上室門!紅飛衛惶然道。
室門閉上了,地道中的兩名侍女也被隔在了外面。
鄰室,便是囚禁柏青山的秘室。
後室有一座半尺寬的窗孔,可看到大廳的一切。
兩名侍女推動一座木架,擋住了窗孔,以防入侵的人將火器丟入廳中。
紅飛衛奔向囚室,絞動啟門的絞盤。可是,絞盤像是卡死了,怎麼扳也扳不動。
“咦!門怎麼閉死了?”她訝然叫。
“是不是他在裡面上了閂?”徐蕙訝然問。
一名侍女介面道:“不可能的,他已被打得遍體鱗傷,不能動彈,順氣丹已制了他的氣機,他絕對無力將百斤的石插放下去的。”
“那……怎麼卡死了?誰曾經進去過?”紅飛衛焦急地問。
“沒有人進去過,也許是剛才的暴震,將石門的滑槽卡死了呢。”
“掌燈來看。”
“室內本來有燈,這時卻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半尺大的窗孔伸進一盞銀燈,室中一亮。
不錯,渾身血汙的柏青山躺在床上,正有氣無力地失神地向燈光注視著。
紅飛衛的臉孔湊近窗孔,向裡道:“柏青山,你怎麼了?”
柏青山冷冷一笑,道:“小意思,一頓皮鞭要不了在下的命。”
“你……”
“你少費心,柏某人頂天立地,不要你那賊女兒做燒鍋的,更不替你去找千里旋風報仇。千里旋風一代英雄,白道豪俠,你這賊婆娘休想去找他。”他躺在床上冷冷地說,虎目中冷電四射。
紅飛衛大怒,厲聲道:“你再頑強,老身要剝你的皮。”
“哈哈!你聽,人家已經攻破鄰室,正在清理土石,人即將下來了,替你自己擔心吧!這輩子你剝不了任何人的皮了。”
“外面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