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忙去找她報仇雪恨,只想請你替我引見她,你……”
他籲出一口長氣,收劍苦笑道:“賢弟,你怎麼說話婆婆媽媽,老天!你何不早說清楚?”
“嘻嘻!大哥,你並未給我說清楚的機會呢!”
柏青山走近費芳,大指頭幾乎點在對方的額角上,笑道:“你呀!人小鬼大,呵呵1你得小心,那是一條母大蟲,日後遇上她,愚兄保證替你引見,但等到你吃到苦頭,可不能怨我。”
“大哥,你認為她還有其他的缺點麼?”
柏青山回到座椅落坐,沉思片刻慎重地說:“沒有,除了心腸硬之外,她可說是個近乎無瑕的好姑娘。我與她雖僅數面之緣,但我相信我的目光和相人術。”
“這個……”
“我們不談她了,談談至武夷的行程。”
“別忙,先談談大哥在此地的困難。”
“我沒有困難。”
“那些圍攻你的人……”
“跳樑小醜,何足道哉?你千萬不可過問這些小事,咱們談談各地風光,免得讓這些不相干的事掃興。”
費芳大笑離座,笑道:“那麼,你我以後再談,夭色不早,我得回房安歇,免得我那兩位小僕擔心啦!告辭,明天見。”
“也好,明天見,別忘了明天愚兄作東,你我把盞言談。”
送走了費芳,他草草就寢,結交了一位朋友,他頗感欣慰,安心沉沉睡去。
一早,店夥送來了一封書信,赫然是費芳的手書。書中說接到浙江來的家書,需立即返家,武夷之行,容圖後期。因知大哥夜來辛勞,不願驚擾,所以匆匆留書而別,幸勿見怪。
他問店夥,知道費芳一主二僕,天未明便已動身走了,不由徒呼奈何,不勝惆悵爽然若失。
“誰知咱們日後是否相見有期呢?賢弟,也許咱們只能來生再見了。”他呆視著書信喃喃自語。
他儘量休息,養精蓄銳,巳牌左右許文琛前來討資訊,他將夜探白雲崇梵寺,半途遇道生和尚與一群僧侶攔截,無功而返的事說了,並將店中夜斗的經過略加說明。最後告知白鶴山約會的事,請許文琛速派出眼線在各地守候,以便跟蹤赴會人的下落,千萬叮嚀,切不可貿然出面插手管事。
午牌初,他內穿勁裝,外穿青衫,帶了辟邪劍,大踏步出城,徑赴白鶴山。
他先到白鶴山房走走看看形勢,這座一朝名臣楊榮的讀書處,已由楊家的子孫整理得煥然一新,是本城學會中的生員子弟們,前來讀書遊玩的地方。
今早紫極老道失信,未至客店送來紫虛妖道的口供,他認為自己受了騙,太過信任於人。今午羅家墳園的約會,兩老道很可能用妖術來對付他。
他找了一條黑狗,宰了將血灌入一根竹筒,準備停當,方向羅家墳園而去。
事先已打聽清楚,羅家墳園不難找到。到了墳園,他不住搖頭,哪有什麼五龍朝日吉地?廣大的墳園後,凸起的山丘延伸出五條丘腳,如此而已。他不懂風水之學,但怎麼看也不像是龍眠吉地。
有人比他先來,但似乎並未看到熟面孔,是不是對方請來奪墓的人,他並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他也一無所知。
但他可以斷言,至少有一大半是奪墓主事人請來的打手。
只要有人前來參加,他便成功了一半。
距午正不足一刻時辰,散處在山林荒野中的人逐漸向墓前聚集,三五成群,也有些是落單的人。但不管是落單或結伴,每個人都帶了兵刃,有些人扮成村夫,有些人扮成小客商,但大多數扮成遊山的人,帶了僕從小廝煞有其事。
墓前的祭臺甚大,石案重有三千斤,巨大的三足石香爐重量也不下千斤。格局古樸莊嚴的墳園入口,兩行松柏修整得清清爽爽。
他踏入墓園走道,大踏步走近了祭臺。開啟帶來的一包香爐紙馬,他從容上香行禮如儀。
祭臺上,擺了那隻小珍盒,十餘顆極品珍珠寶光四射,令人眼花繚亂,珠盒左面,是三顆錢大的祖母綠名貴寶石。右面,是一座其色猩紅鮮豔奪目的尺高珊瑚。
這都是無價之寶,真要以時價估計,二千兩黃金不算太貴。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方既然花錢買兇手,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重金珍寶尋找兇手又有何不可?以毒攻毒,他想這世間貪財的人多的是。
日正當中,四周已到了三四十名男女群雄。
他躍上祭臺,虎目中冷電四射,舉目環顧四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