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即使他可能不如自己喜歡他那麼喜歡自己,即使他和他師父關係曖昧得可疑,即使他總是想著玩笑取樂……
一開始是誰引誘了誰,誰傷害了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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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到了。”楚夕淡淡的聲音,眼睛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唔?”玄翼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縮在楚夕懷裡睡著了,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到哪兒了。”夜風吹來,感到一點涼意,下意識地往那個溫暖的懷抱裡又縮了縮,唔,好舒服啊,腦子還在混沌中,迷迷糊糊地又眯上了眼。
楚夕低頭看了看他,有些想笑,不由得抱緊了他,輕輕吹著他耳朵吹氣,低低嘆道,“翼,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啊,像只小貓一樣。”
“你!”玄翼這回是徹底清醒了,手忙腳亂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手抖抖地伸出,想抗議楚夕每次都把他比成小動物,這也太辱沒他的身份了,馬上又想起上次楚夕說他是小狗後的悲慘場景,又縮回來捂住了嘴,只一雙眼睛閃閃的傳達著自己的控訴之意。卻沒想到,他此刻這種表情太沒有威脅力,更是讓楚夕摟著他笑個不停。玄翼有些氣惱地瞪了瞪他,看著他笑不可抑的模樣,不知怎的,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靠在一起笑了一會兒,楚夕推了推他,眼角眉梢,還殘留著笑意,眼神卻沉靜了下來:“好了,別笑了,我們到家了,進去吧。”
玄翼心裡掠過一陣不安,悄悄伸手拉住了他的,左手掌心傳來的溫度,稍稍安撫了躁動的心,心跳逐漸平穩下來,只是手心依舊微微沁出了汗。
楚夕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麼,右手緊了緊,想對他笑一笑,卻沒有笑出來。
心裡暗歎,一心想著回來,到了跟前,卻猶豫著躊躇著,竟有點不敢進去了。到了這裡,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想念,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每一秒,不知不覺地學著他的說話他的笑容他的動作他可能會有的行為,太想念,想得心都一陣陣的緊縮,所以婚禮一結束就迫不及待飛速趕來,想見他,想見他,想見他……師父,師父,師父……
飛奔向他是本能,根本就用不著思考,此刻到了眼前,卻停下了腳步,來不及思考的念頭,紛紛湧了上來……師父他,在做什麼,也在想他麼,見了他應該說什麼,他已經應了他的要求,把人娶回來了,他會開心麼,這就是他要的麼。
思念成災,臨了,可以見著了,卻沒了勇氣,這是,近鄉情怯麼。
可是,都已經到了這裡了。
身邊的人緊靠著他,臉上透著不安,他卻連安慰一下都沒心情,自己都搞不定了啊,不過,也容不得他再猶豫了。
空出的左手幻化出白狐的模樣,往前面的結界按去,右手微一使力,已拖著玄翼進入了菲躍幻境。眼前是熟悉的景色,耳邊是身邊人兒低低地驚歎,要在往常,早抓住機會取笑了,此刻卻沒了心情,一語不發,往平時居住的住房行去,腳步愈走愈慢,愈走愈輕……
“那是……”玄翼遲疑地低呼,指著湖心的人影,腳下不由停了下來。恍如仙子般虛幻的背影,一身的白,幾乎和周圍的雪景融在了一起,長長的白衣隨風輕擺,及腰的銀髮隨意披散著,就那麼凌空停在湖面上方,靜靜的,好像一陣風吹來,便消散了去。那人聽到聲音,往他們這邊看來,紫眸雪膚花貌,縹緲的神情,美到不可思議。玄翼呆呆地望著那彷彿不是人間所有的容顏,一時震撼得失去了言語。總算他是個王爺,平日裡也見了不少卓絕的人物,只一會兒便回了神,轉頭看向楚夕,還來不及說點什麼,就聽到一個更加震撼的聲音,“師父。”
師父,楚夕說的是師父沒錯吧,這個人,竟然會是他的師父?!那時他也見過的那個師父的不是嗎,雖然清俊非常,也沒到這種程度吧,自己好歹也算是個俊美人物了,可這個人的美,是完全超越性別年齡的,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的美啊,是,易容?早知道他的師父是個出色的人物,現在見到他這幅面貌,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啊。
本以為楚夕即使不喜歡他,對他的容貌,還是著迷的,現在看來,根本是自己自多了。有這樣的師父, 還會稀罕他?不過……這是否也說明了,楚夕其實是有一點點真心喜歡自己的呢,呵。
沒留意玄翼豐富多彩的表情,楚夕眼裡心裡,已全部被胡菲爾佔滿。看到他轉身時來不及掩飾的落寞,一顆心,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