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輛大車往前走。這時距離前面攔路的江水只有兩里路,沈雁飛咬咬牙,忽然停車,心中想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他們在同一艘渡船過江,現在停車雖然會惹起他的疑竇,但總比在渡船上束手就擒為佳。”
眼睛一抬,只見十丈外的秦氏父女忽然勒馬不走,回頭來看他這輛大車。
沈雁飛額上的冷汗由一點點水珠而變成一條細小的水流,直淌下來。
他努力鎮靜一下心神,裝得拙笨地跳下地上,拿了一塊布,走前去替牲口拭汗。
忽地發覺自己裸露著的前臂上,汗水比那匹牲口的更多,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生光,他心中詛咒自己道:“該死的糊塗蛋,現在可不是正午嗎?要休息避熱也該在那邊樹蔭下才對啊!”
然而此刻已不及後悔,只得固執地繼續替那匹牲口抹汗。
吳小琴把他的形狀看得一清二楚,哧地哂笑一聲,沈雁飛聽到了,怒阻她一眼,卻無可奈何。
那邊秦宣真對秦玉嬌道:“這位姑娘孤身上路,身邊也沒一點貴重財物,的確令人奇怪。”原來他是從大車的輪轍和飛塵觀察出來:“不過既然你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也就算了,咱們追那小子要緊。”
但他仍然勒馬不動,瞧著那輛大車,陰陰笑道:“這趕車的好沒來由,就在毒日之下停車,分明是不想立刻渡河,哼,這小子……”
沈雁飛手中之布已溼透了,心中暗忖道:“他們再不走,我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和他們一起渡江嗎?”
正在驚慌之際,吳小琴叫了一聲喂,打簾後伸出一隻雪白的纖手,指著側面一個小崗,崗邊有幾株大樹,華蓋亮麗。
沈雁飛慢慢跨上車,低聲唸叨道:“你自作聰明來支使我,且別得意。”原來他瞧見帝后閃耀著一排整齊的貝齒:“反正我給宰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當下驅車離開大路,直到崗邊大樹下才停住。抬眼看時,秦氏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