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愛卿總可以吧?”
驚弓扭頭看向楚原,皺眉沒說說話。
楚原雖然只是六部之一的兵部尚書,由於軍機處的存在,兵部的影響力說起來甚至連戶部、吏部都比不上,但是卻真的無人敢小視於他。
大梁皇帝的小,沈石叛亂之時的臨危救主,叛亂之後的力挽狂瀾,再加上楚家幾代的經營,楚原的人脈之光外人難以想象。
南方是楚家根基所在,牢固的很;在漠北,甚至草原上幾大部落的領都要對他客客氣氣;在西北,楚家一手扶植起來的商隊不僅有皇家成員、諸多門閥的股份,更是西北諸多小國眼的財神爺,要知道,有時候錢要比軍隊更有威懾力。
楚原在軍摸爬滾打十數年,軍務嫻熟,又在朝堂沉浮日久,有智謀有決斷,曾多次代表梁帝出使西北和草原,聲望和手段也是不缺,說起來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驚弓沉默不語,眼神卻看向姜女王和賀蘭山,姜女王低下頭去,賀蘭山卻搖頭開口道:“不妥……”
梁帝自己有些不情願是一方面,但是心底也覺得楚原是比較合適的人選,驚弓沒有反對,卻沒想到賀蘭山跳了出來,有些不喜。
賀蘭山卻絲毫不在意梁帝微冷的眼神,看向楚原開口說道:“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師父他老人家不會答應的……師父曾說過,若楚大人靠近潁州百里,必殺之……”
潁州城主府掌握了潁州的命脈,但是扶桑山上那位大宗師才是潁州繼續然下去的根基和支柱,若是那位大宗師不點頭,整個潁州城都答應了也沒用。
賀蘭山搬出了扶桑山的大宗師,又放出那樣的狠話,卻容不得梁帝再惱火怒。
梁帝只得耐著性子問道:“為什麼令師不會答應…………”
賀蘭山也是來大梁之前才知道了一些隱秘事情,冷笑道:“這個問題,還是楚大人親自回答比較好……”
楚原睜開了眼睛,面色依舊沉靜,緩緩的開口說道:“二十年前,臣率軍奉命追擊叛賊餘孽,在潁州城外與那位宗師生了些誤會,誤傷了些百姓,卻不想那位宗師大人到今天還念念不忘…………”
賀蘭山冷笑。
梁帝眯起眼睛。
當初沈石聲望滔天,叛亂聲勢浩大,一度攻到了皇宮門外,後來還是楚原力挽狂瀾,接著又有叛軍接連歸降,皇家才慢慢佔據了上風。
只是當時千頭萬緒,梁帝不僅要平叛、清算,還要安撫各大門閥,焦頭爛額的之下,軍務多交予楚原打理,對於楚原與潁州有這樣的糾葛恩怨,卻不是很清楚。
至於楚原口的誤會和誤傷,再看看賀蘭山咬牙切齒的模樣,又聽到那位大宗師那樣的狠話,在場之人又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些什麼。
當時楚原重權在握,叛亂也接近平息,怕是楚原想要趁勢引軍將潁州拿下歸入版圖,又被扶桑山那位宗師帶著百姓阻止,其間的血流成河可以想象,只是在當時接近天下大亂的時候,潁州成為的幾朵血花很難引起旁人的注意就是了。
梁帝不認為自己有能耐逼著扶桑山那位大宗師低頭,何況又是破城殺百姓這樣的敏感事情,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明顯是不明智的,皺眉看了楚原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姜女王卻寄望於大梁能對瓦賽施援手,若是梁帝找不到人選惱羞成怒之下甩手不管,瓦賽的處境就有些危險了,看了看嘴角露出得意笑意的驚弓,再看看剩餘的幾位大梁重臣,皺眉想了想,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不如請陛下親自出任,想必這樣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吧……”
驚弓笑了笑,點頭大聲說道:“這樣草原也沒有意見……只是大食來勢洶洶,還要勞煩陛下御駕親征去西北一趟了……”
梁帝皺眉,作為大梁的君主,想要離開京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前一次北伐御駕親征已經讓整個大梁朝堂惶惶不安,這次若是在想出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畢竟外有大食鐵騎威脅,還要防備著胡人在一旁暗算,當然最讓人忌憚的還是那位天下第一刺客…………
果然,驚弓這話還沒有說完,恆親王、成親王、蘇王大學士就齊聲反對道:“不可…………”
驚弓得意的笑。
梁帝聽到幾位臣子齊聲反對有些羞惱,臉色泛起一陣潮紅,好像臣子的反對大大的讓自己丟了面子,更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今天竟然真的讓一個胡人小子算計了,堂堂大梁竟然真的找不出一個讓各方信服的人選,想想就有些燥得慌,就要強力彈壓,乾綱獨斷再御駕親征一次,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慢慢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