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朝楚南這邊走了過來。
獨孤仇眼神敏銳,看了看半涼半胡裝扮、猶疑不前的唐斬,問道:“不知道這位兄臺找誰?”
楚南看了微微有些侷促的唐斬,淡淡的說道:“找我的……”
唐斬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也自然了許多,想象之中最差的結果自然是被楚南無視,但是屢次被菲櫻和姜女王暗示提點,也感覺到了楚南對於菲櫻和姜女王的巨大影響力,自然不願放棄了親近楚南的機會。
獨孤仇察覺到楚南語氣裡的疏離和冷漠,摸不清唐斬的來路,也不好出言請唐斬坐下,輕笑著問道:“這是楚兄的朋友麼?”
唐斬有些期待的看著楚南。
楚南端起茶盞,淡淡的說道:“不是……是……我家的護衛。”
唐斬神色有些勉強,卻不敢否認,只能訥訥的站在楚南身邊,不敢坐下也不敢離開,真的充當起護衛來。
獨孤仇等人興趣大減,雖然唐斬站在那有些礙眼,但是也不再追問,重新審視起姜女王、賀蘭山等人。
姜慕雪、驚弓、賀蘭山等人已經紛紛落座,天空中的太陽也已經很高,明亮溫暖卻不刺眼,正是一個好天氣。
突然,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包括不情不願的楚南和心高氣傲的賀蘭山、驚弓,一個個目光都看向院門口。
大人物總得最後出場。
梁帝沒有穿龍袍,只穿了一身明黃色的便裝,雖然面容有些蒼老、身影也有些臃腫,但卻依舊是渾身上下環繞著掌控天下的威嚴。
大梁的大宗師張海依舊是那副死人臉,不遠不近的綴在後面。
梁帝左後方是剛剛從漠北載譽歸來的大皇子李凌,右手邊的卻是讓許多人都很是驚愕。
不是大梁的正牌接替人太子李治,而是以往的皇家隱形人九皇子李臻
楚南默默的看著,眼神卻多是聚在李臻身上,、。
從小時候險些被溺死、到幼時被無情的趕到宮外被楚南收留,再到成年後被敷衍的接回宮,一直到如今被梁帝帶著出席這樣的場合,李臻慢慢的與皇家越來越近,卻似乎與楚家、與自己越來越遠。
李臻身形不再是以前的淡薄瘦弱,即便在梁帝、大皇子的身邊也不顯得渺小,不卑不亢、內斂平和,絲毫沒有第一次出現在這等場合的緊張與忐忑,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微微扭頭髮現了楚南和楚狂,想要打個招呼又想起如今的場合,硬生生的止住,扭過頭去目光平視前方,跟上樑帝的步調,繼續朝前走去。
梁帝坐到高臺上那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身後只站了張海,李臻、李凌也各自在一側找了位子坐下。
接下來,自然是俗套無聊又不可避免的客套話,由蘇大學士親自撰寫了演講詞,恆親王抑揚頓挫的念著,歡迎諸多外使的到來……
高臺一側,本應屬於楚狂的位子空著,讓心思敏銳的人暗暗咋舌於楚狂的膽大妄為,還好另一側石小白的位子也空了,倒也不顯得刺眼。
楚狂面無表情,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水,忽的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目光不時的在李凌和李臻身上打轉,指著兩個人轉頭對楚南說道:“你看看,小九如今和李凌是不是非常像?皇家的血脈果然是天下最霸道的,就算在外面養了幾十年,也改變不了什麼,骨子裡就已經確定了。哼,以前,楚家上下都明白這點,只有你,偏偏成天和他玩在一起,稱兄道弟的,現在看,哼,都是笑話而已……”
冷雲和獨孤仇匆忙低頭喝茶,裝作沒聽到楚狂隱隱有些大逆不道的話,事關皇室秘辛,還是不插話的好。
楚南抿抿嘴唇,輕笑著說道:“本來小九就夠可憐了,好不容易留了條命活下來,寄人籬下不說,還要時常被欺負被疏遠,我帶他玩玩,總好過他孤零零的一個,至少避免了他會成為一個心理陰寒的變態不是。”
楚狂對著看向這邊的李凌冷笑了一下,敲敲桌子道:“那你一會把他叫過來,再踹他幾腳罵他一頓,看他是不是還會嬉皮笑臉的喊你五哥……”
楚南有些心不在焉,自然知道不可能了,嘆口氣說道:“他現在是皇子啊……總要有面子的……又何必……”
楚狂不屑的打斷:“以前小九也是皇子,從生下來那天就是……”
楚南心中嘆口氣,沉重的點點頭,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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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親王在臺上十分的興奮,念得唾液橫飛,絲毫不去管臺下有一部分的使者臉色越來越難看。
大梁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