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楚南今天表現的太不正常了。自從自楊府回來,楚南就一個人坐在那長吁短嘆,甚至時常滿臉猙獰,似是失去了什麼極珍貴的東西,但是怎奈無論自己如何旁敲側擊,楚南只是吱吱嗚嗚,卻打死不吐露半個字,弄的楊梅心下有些不喜,也悶悶的坐到一邊,心中暗暗埋怨楚南不識趣。
楚南偷偷看看楊梅,心下有些虛。雖然那些極珍貴的藥物都被楊琳糟蹋了,但是楚南還是遵守承諾給楊婉兒試著畫了畫妝,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基本算是成功,只是過程實在曖昧了些,顯然楊婉兒極不習慣有個男人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一直就咬著嘴唇,俏臉通紅甚至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搞的楚南也很緊張,戰戰兢兢又偷偷摸摸佔了點便宜,想起當時屋裡三個人都寂靜無聲的場景,楚南暗罵自己不爭氣,但是心底卻有個聲音為自己辯解:哪個姐夫沒有在心裡惦記自己的小姨子…………
楚南想到這裡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口中和楊梅說著些瑣碎話。經過今天一天,或許是自己那岳父的話起了效用,楚南明顯感覺楊梅對自己的態度變好了許多,若是往日,楊梅絕不會關心自己哪裡不痛快,更不會半是撒嬌的生悶氣。
楚南楊梅二人口中說著些瑣碎的話,卻有一股慢慢的溫情在口中蔓延,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畢竟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年,無論是高傲的楊梅還是淡泊的楚南都需要有個讓心溫暖的地方。
在這時,門外傳來楚府管家趙九的聲音。趙九有些猶疑的走進屋裡,竟有些緊張的吞口唾沫,遲疑道:“額,五少爺,家裡來了客人了,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楚南心下奇怪,不知是來了什麼貴客,讓老資歷的九伯也這麼緊張,笑著問道:“看九伯的樣子看來一定是貴客了,不知哪家王爺?”
九伯擦擦汗,看了楚南二人一眼,開口道:“嗯,是大皇子來了。”
楚南張張嘴,回頭看了低頭不語的楊梅一眼,嘆口氣。難怪九伯有些猶疑,這時節李凌來的可真不是時候,甚至楚南感覺好不容易和自己拉進距離的楊梅一瞬間就疏遠了許多。
楚南笑著對趙九道:“哦,去真是位貴客呢。走吧,說起來我和他也是有許多年沒聊過了。”
二人正待起身,就聽楊梅突兀的說了句:“我也去。”
趙九的汗越擦越多,楚南也停下幾步,淡淡道:“嗯,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楚南楊梅兩個人各有心思,一路上都沉默不語,老管家雖然極力避免,但是面對打死不說話的二人也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氣氛越來越怪異,甚至有些尷尬。
待三人進了客廳,這種幾乎凝固的氣氛才消減了些,趙九正暗暗慶幸,抬頭一看臉上苦意更濃,楊梅美目含淚的與李凌對視,楚南面帶笑意,彷彿是個局外人,而主位上的楚原面帶不喜,端著茶水的手暗暗用力,彷彿要把它攥成粉末。
李凌這個時候來,自然是為了表示和楚家的親近,身上也是穿的便服,打量了楊梅一會開口笑道:“呵呵,梅兒也來了,快兩年不見了,實在有些想你了。”
楊梅看著自己曾日思夜想的人,心情不禁有些激動,聲音哽咽搖頭道:“不對,月前才見過的。”
李凌想想,大笑道:“是啊,那日五弟大出風頭,看的我也有些緊張,也沒喝梅兒好好說說話,該死該死。”
楚南聽著李凌的話很不舒服,梁帝和楚原是小,楚家的小輩也多和宮中的幾位皇子相熟,甚至私下以兄弟相稱,但是若是楚南沒記錯的話,自小到大,李凌從來都不曾與自己親近過,這聲五弟更是讓楚南搖頭。
李凌笑著坐下,關心道:“五弟的傷勢好了麼?我近些日子軍務繁忙,竟是到現在才抽出時間來看你,五弟不會怪我吧?”
楚南搖頭,淡淡道:“呵呵,些許小傷,害不得性命的。不過殿下還是換個稱呼吧,這聲五弟若是被人聽去,少不得參楚家一個大不敬之罪。”
李凌臉色變冷,搖搖頭,卻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對楚原道:“伯父,我看不如就讓他到漠北軍營中歷練一番吧,成日在京城廝混也不是個辦法。”
楚原這才將目光從翠綠的茶水中轉了出來,輕笑道:“不瞞殿下,這事我卻是做不得主的,看意思是家母另有打算。”
李凌乾笑兩聲,不再說什麼,楚原的母親是梁帝生母的貼身女僕,當初梁帝生母死於宮廷最常見的陰謀中,戰火之中是嫁到楚家的老夫人收留了當時無依無靠的小皇子。這些年來梁帝一直隱隱將其當生母看待,比對當今太后親近多了。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