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毫無進展讓一行人都有些焦躁,尤其是那些立志要讓死去的同僚瞑目的都察院的官員,整天像個死人一般面無表情,甚至還因為案情的進展問題和戶部的人大吵一番,最終兩夥人不歡而散。
楚南的事情卻不是很多,卻也不是無所事事,除了默默的關注著案情的進展外,還要負責保管眾多繁雜的證物,時不時的還要去安撫下被火氣有些大的都察院官員煩的來告狀的地方小吏,剩下的時間多半是和梁讓、王德福說話。
楚南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聽著王德福和梁讓看著雲淡風輕卻暗藏機鋒的交流,也在考慮這當前的局勢。
梁讓臉色也有些陰鬱,現在誰也猜不透梁帝的心思,查不出東西必然要受罰的,但是真要查出些勁爆的東西,未必就有好果子吃,倒是讓自己有些進退不得。更可氣的是,雖然自己是主官,但是戶部的人因為王德福的存在而自成一系,都察院的大部分官員又憋著氣要為同僚出氣,自己想要掌控也有些難度,倒是顯得自己有些無足輕重了。
梁讓看了看有些疲憊的王德福,又看看悠閒的喝著茶的楚南,皺眉道:“楚統領,也說說你的想法吧,你沒看王大人都說的口乾了麼?”
楚南考慮了一會,笑道:“下官倒是覺得梁大人的想法更適合眼下的局勢,過猶不及,不論是戶部還是都察院的人都顯得太急了。”
王德福有些訝異的看看楚南,沒有說話。
梁讓倒是擠出笑容,問道:“楚統領就仔細說說,你也是陛下任命的主官之一啊,這些勞心勞力的事情可不能都丟給我和王大人。”
楚南坦然道:“都察院方面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他們都太急了,鬧的下面的官員怨聲載道,今天清河縣的縣令又來告狀,說都察院現在已經影響了清河縣正常的公務,還時常擾民,我好不容易才攔下他,說服他回去,要不現在梁大人的耳朵就在受罪了。”
梁讓笑意更甚,點頭道:“清河縣的縣令好像是趙尚書的公子,聽說那張嘴可是比趙尚書碎多了,我在朝中就最怕聽趙尚書囉嗦,來了南方可不想再惹上一個。”
楚南陪笑了幾聲,順便解釋了下自己和趙遠的關係。
梁讓很是驚奇,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是好友,這卻是意外之喜。我等查案少不得地方官員的配合,以後凡是有關清河的公務,不妨就由楚統領負責,這層關係不用就是損失。”
楚南很坦然的接過樑讓的橄欖枝,對梁讓正式分配給自己的權力毫不意外。
梁讓隨手扔出一點甜頭回報了楚南的支援,對於楚南的配合相當滿意,扭頭對王德福問道:“那王大人覺得如何?本官覺得楚統領說的很有道理。”
王德福的聲音更加疲憊,嘆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等畢竟是奉了皇命來的,若是傳回京城去…………”
楚南笑道:“奉的皇命是不假,但是兩位大人也別忘了,陛下可沒說回京的日期,也就是沒有規定查案的期限,我們慢慢查就是。”
梁讓對楚南更加滿意,這些自己自然明白,但是無論如何是不能在王德福面前說出來的。
王德福活動下筋骨,笑道:“這樣最好不過了,老夫也可以好好歇歇,這些日子可真是累的厲害。”
梁讓笑著打趣王德福,要他注意自己身體,否則回京之後無法對王德福的夫人交代,顯然,王德福的背景對梁讓這個層次的官員不算是秘密。
楚南也笑道:“不僅僅是王大人,我看就將所有人都召回來,讓他們好好歇歇,今天早晨我看著都察院的王不悔王大人走路都險些撞到樹上,可見是累的厲害了。”
梁讓沉思道:“這樣不妥吧,會傷了下面人的心的。”
楚南自信的笑笑,說道:“梁大人多慮了,難道說查案非要成天在外面跑?就想我們這樣聚在一起說說不也找到新思路了麼?”
梁讓心裡呸了一聲,新思路?屁,不過是官場上拖字訣,這小子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本事可不比官場的老油條差。
王德福笑著問道:“現在都察院的人可都憋著火呢,你真要把他們都圈在家,就不怕他們鬧起來?”
楚南拱手道:“有兩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坐鎮,是一定能壓住下面人的浮躁的。”
梁讓上下打量著楚南,好似要重新認識他一番,好一個馬屁,好一個浮躁,不僅送了兩頂高帽,還給要鬧的人定個性,如果真有人鬧,可不是一心為公,是浮躁淺薄,只要屋裡的三個人統一了口徑,真要壓住也不是多難。
王德福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