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時他爸爸已經幫他鋪好路,他不願意,結果磕磕碰碰到現在。話說回來,小五是一根腸子到底死心眼的人,很容易被利用 操縱,他如果進了事業單位我也提心吊膽的。”
陳婉死死捏住臺下自己戰抖的手,定睛看著對方。“伯母,秦昊是不是容易被利用的人,認識他四五年,我很清楚。”
“再清楚也沒我這個當媽的瞭解他品性。“石香蘭審視的眼光不離她左右,許久後說:“我不兜圈子了。所有人,包括小五,總誇你堅強自立,可你的行為與其他人稱道的剛巧相反。你認為我們做父母的該怎麼看?怎麼評價你的自立自愛?”
“伯母,我不明白您的剛巧相反是指什麼?喜歡秦昊就是不自立不自愛?如果是這意思,你把他看得太低,把你們家的地位看得太高了。”陳婉呼吸急促,深吸一口氣說:“別人眼裡看的是他背後的光環,我眼裡看到的只有他。他的家庭背景父母祖輩的地位和他傻乎乎的笑,對我鉅細靡遺的關心一樣,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已,對我來說,甚至還沒有他傻乎乎的笑來得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就聽我一句話話,你們不適合。小五天生要揹負一些責任,我想你們不太明白這種責任的必須性。我說了這麼多,不想提及你父親,可不得不提。政治上的錯誤不能犯,錯了汙點會跟隨一生。我們家一貫開明,沒有門當戶對的封建思想,但是家世清白是首要條件。不然的話,對小五,甚至對他爸爸都會有影響……”
陳婉腦中嗡嗡響,一時只看見對方嘴皮上下嚅動,已經辨不清到底說什麼。打場勝仗回來,好像是何心眉說。她深呼吸,慢慢將體內那股濁氣撥出去,聽秦昊媽媽說:“人性我瞭解,生存是第一本能。小陳,你很聰明,我知道你……”
她騰地站起來,顧不及桌上筷子翻滾下地,竭力保持鎮靜說:“伯母,你想說的我大致明白了。多謝你沒有提什麼條件以分手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