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是破敗。一個老媽媽守著,那位老媽媽……看著十分兇惡,可不像是個善茬。”
想起甘露狼狽的樣子,碧梅忍不住在心裡搖了搖頭。甘露想必,要吃不少苦頭。若是早知有今日,或許甘露怎麼也不敢動這樣的心思了。更不敢那般猖狂。甚至妄圖挑戰顧婉音了。
以往顧婉音不肯動手,不過是顧念老太太和世子爺罷了。只可惜,甘露並沒有看清楚這一點。故而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
這樣想著,碧梅不由將頭又低了三分,心中不知為何竟是有些緊張。
顧婉音沉吟片刻,隨後又問:“丹枝的傷呢?如何了?”
“大夫說不要緊,只是要休養一段時日。日後也那隻胳膊也儘量不要太過用力,否則極容易再次脫臼。”想起丹枝那腫得幾乎發亮的肩膀,碧荷多少有些心驚。若當時換成了自己,自己是否會如此拼命?怪不得顧婉音一直信賴仰仗丹枝,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就讓她好好養著,我庫裡的藥,儘管用。務必不要落下什麼病根。另外,再撥一個小丫頭過去照顧她。”顧婉音柔聲吩咐,微微攏了攏耳邊散落的鬢髮:“替我梳頭,我去看看丹枝。”選擇的時候,到了。是要個什麼結果,丹枝自己決定就是。
碧梅愣了愣,卻是不敢耽擱,忙扶著顧婉音坐在了梳妝檯前。因是在家中,所以只是梳了個鬆散的海棠髮髻,用一根碧玉簪子鬆鬆挽上,並沒有過多的頭飾,反而卻是襯著那一身衣裙,顯得高潔淡雅,飄然欲仙。
梳洗完畢,顧婉音便是讓碧梅帶路去了丹枝被關押的地方。
離那日已經過去了整整三日,也就是說,丹枝已經被整整關了三日。這三日,也不知道丹枝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不過想來,應該是不差才是。畢竟當初顧婉音還特特的吩咐管事的嬤嬤,讓人好好的“照顧”丹枝。
碧梅最後停在了一座稍顯得破敗的小院門口。看得出來的確是太久沒人居住了,十分的凋敗,看上去和院子裡其他各住竟是格格不入。也不知道到底閒置了多久。不過,卻也的確是個用來關人的好地方。僻靜得極好。
碧梅上前推開了院門,顧婉音輕輕抬步移了進去。只見院子裡早就是雜草叢生了,加之現在已經算是秋天,草木漸漸有了衰敗的跡象,更是讓人心驚。
一箇中年婦人迎了上來,生得三五大粗,看面相十分兇惡的樣子。想來這就是碧梅先前說的那個可怕的媽媽了。不等顧婉音開口,那婦人便是忙行禮請安道:“世子妃。”
“嗯。”顧婉音點點頭,側目看一眼碧梅。碧梅會意,不動聲色的塞過去一個小巧的荷包,裡頭有幾塊散碎的銀子。
婦人接在手中一掂,面上笑容頓時又誠懇燦爛幾分:“世子妃可是有什麼吩咐?小的一定辦到。”她這樣的差事,極少有這樣撈到油水的時候,而且如今顧婉音管家,她自然是樂意在顧婉音跟前露臉的。萬一事情辦得好了,顧婉音另指派給她一個什麼差事,她也就算是走運了。
“甘露在裡頭?”顧婉音輕聲開口,目光不動聲色的在房門上掃過,最後落在一個掛鎖的門上。其他房門都沒有上鎖,偏那一間上鎖,想必甘露應該就在其中了罷?
“在呢在呢。”一時間婦人倒是有些納悶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顧婉音,似乎是想要從她的面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是又看得出什麼?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出。在婦人看來,甘露若不是得罪了顧婉音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而且這幾日婦人聽甘露常常歇斯底里的辱罵這位世子妃。自然模糊也能明白二人只怕是有什麼嫌隙的。如今顧婉音卻是過來看甘露……這其中莫非是有什麼玄機不成?
顧婉音微微一笑:“那勞煩媽媽開門,我進去看看。跟她說幾句話。”
那婦人登時越發的納悶,不過仍是聽話的開了門。就算顧婉音不給她銀子,讓她這樣做,她也是不敢不做的。畢竟,現在管家的,可是顧婉音。雖說關著甘露是老太太的意思,可是一來老太太並沒有說不許旁人來看,二來老太太到底不管事了不是麼?
當下婦人利索的從腰上掏出鑰匙來,飛快的將門開了。
門方才一推開。顧婉音便是聞到了一股濃厚的黴味來,再將目光落在屋中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厚重的灰塵,隨著外頭的風吹進去,許多塵埃竟是沸沸揚揚飛了起來。顧婉音皺著眉頭,不由掩鼻往後退了一大步。淡淡道:“碧梅,去弄張椅子來,然後去將甘露請出來說話罷。”這樣的地方,還真不是人住的地方。難為甘露跟著老太太的時候那樣的錦衣玉食,如今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