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目的是結婚。這是我第一次相親。說實話,若不是家裡催,我根本不打算相親,也不打算結婚。所以,我並不打算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不要告訴我你相親的目的不是結婚。”
“我不否認我相親的目的是結婚,但需要過程。兩個人在一起沒有愛情,難道連最起碼的感情基礎都不要嗎?我無法想象這樣的兩個人怎麼生活。”
“我沒有時間談戀愛,況且你我才18歲嗎?如果這樣,你不覺得幼稚?”
“你看重我哪一點?”
“不討厭就可以。”這句話讓李曉晨徹底無語。她看著他的臉,真是一張英俊的臉。
沉默……
“你考慮一下,我給你一個禮拜時間。如果可以我們儘快登記。”廖清和送李曉晨到路口時說道。她沒有回答。
第二章
李曉晨住的是民房,那種城中村的民房。像她這樣在這裡租房子的外來工很多。這些房子中大部分是拿來出租用的,房子設計得很好,可以算得上是小的單身公寓,住起來也舒服。她回到家,(如果這間不足15平米的房子能夠稱之為家的話),先進洗手間洗了個澡。洗了很久,洗得渾身是汗了才出來,倒在床上。雖是十月了,還是很熱,悶熱,可能要下雨了,伸手扭開了床邊的電扇。一股清涼的風把她原本溼漉的頭髮從耳畔吹起,散了。
此時的她,就那樣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的。想著剛剛送她回來哪個男人對他說過的話。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和她結婚,以他的條件,她真的是高攀了。只見過一次面,她想不出理由。她知道自己讓一個男人一見鍾情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難道自己轉運了嗎?
想到這裡不禁讓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想起了父親。好久沒夢到他了。不知為什麼竟然感覺不到胸口的痛了。在過去的很多年裡,只要一想到父親,就可以聽到胸前顫顫的聲音襲到心口,有時隱隱的痛,有時劇痛;有時皺眉揪著胸前的衣服久久不能放開,有時卻一閃即逝。原來時間真是一副良藥。
如果父親還在,她的生活會有所改變嗎?她常常這樣問自己。沒有人給她答案。其實不需要答案的。然而此刻她卻想知道父親會不會同意她和一個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結婚。如果結婚會覺得欣慰嗎,女兒終於出嫁了。她似乎真的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她都是排斥婚姻的。她以為她可以一個人,可以忍受寂寞,忍受孤獨。她不需要丈夫、孩子,她認為這個世界的溫暖與她無關,甚至冬日裡的陽光也是為了照耀別人,獨獨漏了她。她從不怨別人,她也不知道該怨誰。她從來都是認命的。
她也是談過戀愛的,在20歲那年,很短暫的戀愛,只是沒有帶給她快樂,也談不上傷害。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傷害她。後來身邊再也沒有過異性。在公司也有些同事有表示過好感,她總是毫不含糊地婉轉拒絕,以至於同事總是說她眼光太高。平時在公司也嘻嘻哈哈,和同事有說有笑,其實快樂有時很簡單。
那夜竟然一夜無夢。
第三章
日子依然過得波瀾不驚。李曉晨照常上班下班去書店,依然和同事說說笑笑。只是偶爾在工作間隙喝茶時會望著銀色的辦公桌面發呆。廖清和依舊沒有電話。她並不在意。
週五這晚不知為什麼覺得很倦,她很早就睡下了。夢斷斷續續。夢到了一襲白衣的父親。父親還是那麼年輕,那麼精神。李曉晨見到他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哭,而是責怪他那麼久沒有來看她,問他在忙什麼。他父親只是拉著她的手對著她笑,特有的父親式的溫暖。後來父親問她為什麼還沒結婚,她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父親告訴她,應該結婚的,一個人太辛苦了,不要讓他放心不下。當她想告訴他,其實她一個人也很好時,父親卻轉身走了,任她怎麼叫都不會頭。後來一個人到了一片昏暗的世界。那裡沒有生命的跡象,只是昏暗,讓人窒息的昏暗。四周充斥著詭異。黑色、紫色、暗紅混合成似雲團的不明物壓向她,在她周圍不肯消散,讓她毛骨悚然。她想跑的,可是怎麼也拔不開腿。她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般哭了,她害怕,哭著哭著醒了。
還是半夜,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剛剛的夢。十五年前也做過一樣的夢,也是哭醒的,雖然覺得害怕,可是身邊有父親。她是個膽大的人,現在卻不由得害怕,出了一身的冷害,也不敢開燈,腦袋一片混亂,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此時的她多希望有雙能夠擁他入懷的手臂,不管手臂的主人是誰。這是她這27年來第一次如此需要一個懷抱,讓她感到溫暖的懷抱,她懊惱認為自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