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準備孤獨終老。
也就在那之後的不久,一切都改變了。她遭遇了他,現在看來她是何其幸運。命運是公平的。
看著床頭櫃上的自己,潔白典雅的婚紗,讓她整個人也變得優雅從容起來。春天時他們說過要去拍婚紗照的。想起這件事讓無所事事的她變得精神起來。等晚上回家一定要問問他週年紀念時到底要不要去拍一套。說起來她骨子裡也是虛榮的,總是在意這些流於表面的東西。誠然,拍婚紗照不虛榮,或許只是想向世人炫耀她的幸福。
壓了些綠豆降降署。立秋已過,李曉晨在盼著秋分。整個夏天都是慵懶的,沒去找工作,不是廖清和不讓去,而是她自己不想去找;工作這件事,廖清和自然不會督促她,若願意呆在家裡,他高興還來不及。介紹了幾個朋友給她認識,但對那些人和事始終提不起興致。人的惰性就是這麼滋生出來的吧。有人讓你可以信賴並且能讓你依賴於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有些期待能懷個寶寶,心理上也發生了些變化。有時會很主動同廖清和溫存,每次完了以後都被廖清和恥笑一翻,說她在引誘他。男人就是這樣,心裡不管多樂意,嘴巴上還是要取笑一番,每每這時,李曉晨佯裝生氣,而後廖清和便好言好語的哄著。對於這種事,兩人都樂意,偶爾撒撒嬌,生生氣沒什麼不好。
晚上廖清和沒回家吃飯,李曉晨一個人草草的吃了些,躺在沙發上聽音樂。悠然自得的在修指甲。不知道為何,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越戴越亮光。她突然想起抽屜裡的那串碧璽,和這個戒指一起收到的。心裡太喜歡以至於自收到那天起從沒戴過,捨不得。只是偶爾拿出來看看。在別人眼裡那算不上稀世珍寶,然而李曉晨就把它當作稀世珍寶。極舒服的顏色,粒粒通透,連那根玫瑰色的彈力線也是她所喜歡的,有時看得出了神,廖清和總是問她:“愛不釋手為什麼不帶?”而她卻笑而不答。
有些東西看看就滿足。
廖清和回來,她正在沙發上會周公,睡得很淺,卻做夢,也不知道夢見什麼。防盜門的關門聲把她驚醒。
廖清和喝了酒,滿臉通紅,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穿藍色吊帶睡裙的李曉晨。
“還沒睡?”
“正打算睡。自己開車回來的?”
廖清和點著頭,抹了一把臉,走到沙發邊坐下,張開雙手等著李曉晨投入他的懷抱。而李曉晨卻不依,放下臉責問道:“不是和你說過喝酒不要自己開車的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沒喝多少,開車還是沒問題的,來,過來,讓我抱抱。”
李曉晨氣結,“你不知道酒後駕駛多危險?”
“沒事的,我自己有分寸,也不是第一天開車。”說著起身拉著她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對於一個喝了酒的男人,李曉晨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彼此太熟悉了,也不掙扎。知道他若要做什麼,掙扎是沒用的。
“你不去洗澡?”
“等一下再一起洗。”廖清和身體覆上來,在李曉晨耳邊輕語:“你穿這條裙子很誘人。”這話讓李曉晨臉龐灼熱,嘴裡“嗯”了一聲,然後是輕笑,摧打著廖清和的胸膛。這無疑在激發廖清和。細密的吻落在小耳、眼睛,鼻翼、嘴唇,脖頸、前胸然後順勢往下……
李曉晨低吟出聲卻依然保持一絲清醒,“進房間吧。”聲音裡透著迷亂。
“這裡很好。”
……
事後,一起沖澡,相互打沐浴露,一起裹著浴巾出來。和往常一樣,吹完頭,上床相擁。其實都有些累,但都沒睡意,總覺得要說些什麼再睡覺。對於廖清和來說,每天只有早上和晚上的時間才屬於他們,其餘都奉獻給了公司。
“今天做了什麼?”
李曉晨枕著廖清和的手臂,右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上午去買了點菜,中午炒了一盤苦瓜,煮了了個魚湯,壓了點綠豆;下午看書,和小烏龜說了一會兒話;晚上吃中午剩下的,然後洗澡,在沙發上聽歌,接著你就回來了。現在想和綠豆湯嗎?剛剛忘了問你了。我去給你打一碗吧。”
這就是李曉晨的一天。
李曉晨停止畫圈圈,打算起來給他打一碗綠豆湯,酒桌上通常吃不飽。
“不要了,不太想吃。”廖清和把她拉了回來,“最近重了不少,我們明天早上去游泳好不好?”
“早上?我起不來。”
“我叫你,早上人少。”
“你也怕長肉?”他其實不算胖,很難得的一點是沒有肚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