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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林躍還是那麼關切的問她的身體怎麼回事,有沒有去檢查,說想去看她。李曉晨和他也沒有說實話,一方面是羞於啟齒,另一方面覺得沒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也拒絕了他的探訪。

掛掉電話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廖清和,他面色如常。想想也是,他有什麼理由生氣,不過是接了個電話,誰說喜歡過的人就不能是朋友?

“都說什麼了?”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還問。”李曉晨白了廖清和一眼,轉過身。

“生氣了?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

“沒有,我也不過隨口說說。想睡一會兒,空調太涼了,溫度調高一點吧。”

她聽著廖清和去調空調,遙控器發出了三聲,大概從二十度調到了二十三度。蓋著薄薄的空調被睡覺舒服。

廖清和躺下很久,李曉晨開口道;“和你不相干的人是什麼人?”

“不相干的人?”

“嗯。”

廖清和伸手去摟她,“除了家人以外,都是不相干的。”

“我呢?”李曉晨轉身,

“你是我的妻子,我最親近的人。我們是這個世界最親密的關係,傻瓜。”這個話是看著李曉晨的眼睛說的,把李曉晨迷惑了。他們是這個世界最親密的關係。

“你嫌棄我?”

“怎麼會,喜歡還來不及。”

“那天你明明說了?”原來她還在耿耿於懷。

“還在生氣嗎?我是無心的。”

“不是,那才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李曉晨驚訝自己的鎮定,和他說這些時居然可以不叫不喊。她問了,還說的這麼刻薄,今天的她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或者經過了昨晚,讓她的思維有些許變化。若是平時死也不會和他說那些敏感的話。

“吵架時說的話能當真嗎?”

“平時說的未必是真話,吵架時卻是平時不敢說的話。”

“那麼說你說的話也是真心的?”躺著的廖清和掀開被子,坐起來。李曉晨目光停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厚實,很暖,他的背背過她。李曉晨沒說話。廖清和嘆了口氣道:“曉晨能不能不要再說那天了?”

廖清和的右手放在柔軟的空調背上,李曉晨順著淡藍色的被單往上看,肘關節上方有一排清晰的牙印,那是她昨晚咬的。她也跟著他一起坐了起來,拉過手臂,輕撫上那排牙印。

“還疼嗎?我幫你吹吹。”說著嘴湊到了手臂前,吹著氣。

廖清和沒有回答,只是抱住她。

“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忘記它。這樣生活才能繼續。你說對不對?”

李曉晨又何嘗不知道?只是說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清和,我們怎麼辦?”

“會好的,相信我,會好的。”

像在安慰走失的孩子。

日落時分,李曉晨想去散步,廖清和和她一起去了。外面還是有些悶熱,空氣裡還留有夏日裡特有的烈日暴曬的味道,可想而知白天的溫度有多高。小區里人很多,都是圾著拖鞋散步的,或帶著孩子的一家三口,或牽著寵物狗遛彎的貴婦,也有手牽手的小情侶,以及相互攙扶的老伴侶。

廖清和指著一對兩鬢斑白,相互攙扶的老人對李曉晨說道:“再過四十年我們也像他們一樣。”

四十年,漫長的四十年。李曉晨覺得遙遠。可是曾經一度認為長大是很遙遠的事,十幾年的時間,也不過是彈指一揮的事。從十二歲到二十八歲,將近十六年,四十年也不過是兩個半的十六年。那時也像眼前的老人一樣,烏黑的頭髮變成了銀絲,光潔的面容佈滿皺紋。哦,對了,廖清和說要在海邊蓋棟房子,然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真的很遙遠。

兩人閒逛至大門口,看到很多人在那擺攤,有烏龜,金魚,小白鼠,還有賣些小玩意。很多人圍觀,但真正買的沒幾個。他們也看了一會兒。李曉晨想買兩隻烏龜,廖清和說好,隨她。於是兩人蹲下,挑了兩隻,一隻雌的,一隻雄的。買了個小缸,給他們安個家,兩隻龜不會寂寞。

李曉晨很高興,幾乎一個晚上都在觀察那兩個小傢伙,頭一縮一縮的有趣極了。她讓廖清和給起名,廖清和說:“雌的叫李曉晨,雄的叫廖清和。”

“有毛病。”

“有什麼不好的?以後我出差,想我了就叫那隻龜。”

“幹嗎要。叫湯姆和傑瑞吧,貓和老鼠。哈哈,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談戀愛。”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