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越發冰冷,抽回手,她不禁道“怎麼?難不成你對顧靖風動了心,真想留下給她做姨娘?海棠,你可別忘記了,你是誰的人!信不信我現在就稟明瞭將軍,直接了斷了你!”
海棠回神,一把搶過了雙喜手中的瓷瓶,只狠厲的剜了她一眼“再敢胡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
“嗤……”雙喜一笑,只漠然的揚了揚唇角“算你是清醒的,我可告訴你,你少做夢了,別以為男人對著你說了三兩句的好話,你就以為他為你著迷的沒了三魂七魄,他現如今是連正妻都敢打,可往後指不定還會如何。
高門宅院裡頭,你以為你能夠擁有什麼,你是將軍的人,不是顧靖風的人,別讓他睡了一夜,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你就輕飄飄的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可先提醒了你,將軍養你這麼多年,可不是讓你在這兒談情說愛來的,你若當真敢背叛了將軍,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啪!”在雙喜對著海棠一頓的厲聲斥責,長篇大論之後,雙喜的臉上被掌了一記巴掌,毫不留情,雙喜躲閃不及,嘴角甚至出了血,腥甜的味道,蕩在舌尖。
“該怎麼做,如何做,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大家都是將軍身邊的狗,沒人比誰更高貴些,若你敢再對我頤指氣使的,小心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這裡,能做聯絡的人不止你一個,你小心點。”海棠一笑,絲毫不理會此刻雙喜眼中的憤怒,如帶毒的罌粟。
她們這樣的人自幼被關養在一處,接受特殊的訓練,容貌出挑的勾引男人,根骨精奇的練習武藝,每個人作用不同,所處的地位自然也不同,她們各自有著不同的身份,被分配各處,如海棠,她的身份便是農家醫女,有父無母。
海棠這樣容貌姿色連帶風情都極具獨特的,有專人教導,教導一切勾引男人,揣摩心思之事,床上床下,用盡心思,調教成了風月場中的一把好手,在床第之間肉色橫陳,靠美色,獲取重要的情報與資訊。
雙喜這樣的,自幼練武,一身的好本事,保護的卻是海棠這樣的女子,又或者做暗影,暗殺主子吩咐的人物,海棠看上不上雙喜,雙喜自然也對她嗤之以鼻。
“你去廚房,讓你煮一份宵夜來,我親自給顧靖風送去。”雖各自都看不上誰,可尉遲吾交代下來的任務她還是要去完成的。
雙喜自瞪了海棠一眼,隨後便出了門,不消多會,一份綠豆粥,加幾碟子小菜便讓雙喜端了來,海棠當著雙喜的面兒,開啟了那青釉瓷瓶,隨意的撣了些許藥粉在裡頭,攪勻後,便徑自取了屏風後換衣。
滿櫥的衣衫都是王安回京後去京城最好的成衣鋪買的,海棠換了件淡紫蘭花草暗紋蘇繡儒裙罩身,她刻意的拉低了領口,露出半抹酥胸,髮絲扯下兩縷,正落在那酥胸之間的鴻溝之上,撩人的尤物,滿是風情,灑了玫瑰花露在身上的她,額頭雖有著傷口,可這身姿搖曳一舉一動,都讓人離不開眼,府裡守夜的兩個小廝見著,眼珠子恨不得都盯在那門前的兩個渾圓上。
書房外,看守的護院攔住了想要徑自入內的海棠,海棠對著護院拂了拂身,隨後從雙喜的手中接過了準備的宵夜,對著護院道“兩位大哥,海棠見將軍似乎還未入睡,特意煮了些宵夜,還請兩位大哥替海棠把宵夜送給將軍,再替我傳句話,只說請將軍用了宵夜後,好好休息。”
護院板著臉,自海棠手中接過宵夜之後,便入了內,不消多會,再出來時,王安也跟著一道出了來,只上前迎著“將軍知道是姑娘來了,讓小的趕緊出來迎迎,姑娘快進去吧,更深露重的,雖說是在夏日,卻也彆著了寒氣。”
“多謝王管事。”海棠很是客氣的對著王安福了福身,王安忙不迭的擺手,示意不敢,隨後迎著她便入了內。
書房內,顧靖風早已從書案前起身,立在門口等著海棠入內,海棠一見他,微微一笑,似三月春風拂面一般。
“將軍……”柔柔的一聲輕喚,叫的人,恨不得骨頭酥麻。
“這都入夜了,怎麼這個點兒來,不早些安睡。”顧靖風扶著她讓在坐在了一旁的春凳之上,隨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將軍回來後便一直忙於公務,奴怕將軍虧了身子,傷了胃,便讓雙喜去廚房做了些清粥小菜來,夏日裡,吃些綠豆粥,下火氣。”盈盈一笑,海棠低頭滿是嬌媚的說道,隨後盛了一碗早已擺置好的綠豆粥,遞到了顧靖風的面前,心裡有些猶豫與不忍,這樣的情緒,原不是一個細作該有的。
顧靖風微微一笑,接過手便當著海棠的面吃下了小半碗,又吃了些小菜,只笑道“難為你細心,你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