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初那兒尚有一味藥還未新增,現下,臉不過發紅發癢出許多水泡,尚不足以致命,只是日子難熬,顧靖風是故意的,故意要讓洛漓多熬上一段日子,讓她嘗夠了反受其害的滋味,才知道害人是有代價的!
而在南陲國主帶著一眾禁衛離開之後,京城雲家,雲尚書府上的水榭閣樓之中,一雙素手卻狠狠的拍在了身旁的紫檀木圓桌之上,何其惱恨著厲聲道“當真是個沒用的,就這麼三兩下的功夫,就讓顧靖風給嚇得退回了南陲,枉費了我與姐姐的一番心思!”
尚晃動著的水晶珠簾在房內翠微作響,滿臉陰狠的雲意初現下纖長的手只狠狠的拽著手下的桌布,恨不能一把掀翻了它。
“小姐,你仔細你的手,這才好全的,可不能再斷了,大夫說了,再斷,往後就不能夠再拿任何重物了。”
一身芙蓉色蘇繡繡球花對襟長裙的雲意初現下,滿身戾氣,說不出的難堪,雙手不日前剛剛拆了繃帶,她躲在這水閣之中,每日的忍受著族中姐妹的嘲笑,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恨不能現下就弄死了沈輕舞,讓自己能夠出氣。撫著隱隱作痛的手腕,雲意初只咬牙切齒著。
“沈輕舞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嗎?”長嘆著一聲,將心底裡鬱結已久的怒氣疏散後,只陰沉著與身邊的丫鬟說道。
“沈輕舞自回了尚書府後,就沒出來過,不過那洛漓郡主露了馬腳,連帶著她自己都受了波及,想來沈輕舞那兒應該問題不大,畢竟有溫夙這個神醫在……”小丫頭在聽得自己主子的問話之後,只將實情盡數的稟告,只是話越說到後頭,雲意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小丫頭只住了嘴,不再往下說下去。
如今主子氣盛,但凡心裡頭有些不痛快的,便是打人罵狗的,小丫頭最會看臉色,只喏喏的站在一旁。
果然,在小丫頭止了聲之後,雲意初的臉越發的難看,似黑麵神一般,止不住的厲聲怒罵道“賤人!那個洛漓當真沒用,連她的臉都毀不掉,還惹了自己一身騷!”
想起自己與姐姐計劃籌謀了那麼久的事情,就因為洛漓的一步子錯,滿盤皆輸的事,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小丫頭為其斟了茶親自遞到了雲意初的面前,柔軟著語調勸慰著她道“小姐彆氣了,只當讓那沈輕舞再快活一陣,總有辦法,給她難堪的!大小姐最是聰明的,等避過了這陣風頭,大小姐想了法子,哪裡還有沈輕舞的好兒去,是不是。”
“避避避,每次都是避,姐姐在宮中受了沈輕舞那樣的羞辱,我因為沈輕舞被蘇沐那樣的人物休妻在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我卻還手不得,每日裡看著她多姿多彩的活著,眾星捧月似得讓人寶貝在手中,可我,除了忍,除了避,讓外頭的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的人,指指點點,憑什麼,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忍!”
聽著小丫頭勸慰的話語,雲意初恨得牙根生疼,若現下沈輕舞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恨不能直接咬斷了她的脖頸。
下個月十八,這個賤人竟然又要成親,他們沈家,連添三喜,皇后生子,沈家媳婦又生了兒子,連帶著沈輕舞再出門,滿京城的人都沒他們快活。
沈府越是快活,雲意初心上便越發似百爪撓心一般的難過,將手中杯盞摔在地上,看著瓷器碎裂的那一刻,雲意初這才覺得心上舒展了許多。
“聽說珍寶閣又新制了好幾款時興的珠花步搖,不如小姐去看看,當作是散散心。”見雲意初現下怒氣難平,不忍受了波及的小丫頭這般對著雲意初輕聲提議道。
在房中憋著十分無趣的雲意初只思考了片刻,便接受了小丫頭的提議,小丫頭長舒了一口氣,歡喜的下去為其備了馬車,又親自取了斗篷與她,這才一併上了馬車,隨著車身輕搖晃動著,朝著珍寶閣而去。
車子輕微搖晃著,車中的雲意初與那丫頭漸漸有些睏倦了起來,不大會,兩人便撐著頭,沉沉的睡去,就在雲意初睡去的當口,馬車遠離了珍寶閣的方向,向著遠處的城門口賓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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