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蘇衡擺下晚宴,宴請南陲國主與他的女兒洛漓,為其接風洗塵。
晚宴擺在太和殿,其中坐的幾個都是蘇衡的心腹,旁的未有多少人,蘇衡坐在筵席正中,而南陲國主坐在蘇衡身邊不遠的位置,算是上座,本該有個位置留給洛漓的,現下卻是空著。
底下絲竹聲聲,歌舞動人,只是這南府優伶動人的歌舞,現下卻抵不住一旁的洛漓郡主來的打眼,眾人的視線如今全部的放在了一旁殷勤著的洛漓郡主身上。
洛漓如今成了顧靖風身邊的一塊狗皮膏藥,就這麼黏在顧靖風身邊,殷勤且甩不掉的模樣也不顧旁人的顏色,只黏著顧靖風,不願離開。
今兒的筵席本不該有女眷出席,只是顧靖風特意為沈輕舞留了個位置,連帶著沈靜嵐都勸她讓她去赴宴,沈輕舞不得不從,連衣裙都未換,便來到了太和殿。
沈輕舞到達晚宴的時候,就看到像樹袋熊一樣,掛在顧靖風身上的洛漓,再看別處,也沒有空餘的位置。
身邊伺候著的人正尷尬時,卻見沈輕舞已經自然而然的朝著那兒正空著的南陲國主身邊的位置坐去,也不管是否陌生,就這麼淡定的一坐,一下子引來南陲國主一陣疑慮,而底下熟悉沈輕舞個性的幾個人,嘴角不禁揚笑,只道沈輕舞當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祖宗,也不知又有什麼好戲要上演了。
“不好意思,你女兒搶了我的位置,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坐在這裡!”
在國主的詫異之下,沈輕舞十分輕鬆的指了指原該她坐的位置,與尚帶著疑問的男人解釋道。
沈輕舞發現,這位南陲國主長得倒是不醜,老成持重,相貌堂堂,四五十歲的年紀,除卻眼角眉梢有這些許的細紋,旁的絲毫沒有多大的歲月痕跡,在見著沈輕舞說話後,他也只彬彬有禮的一笑,與沈輕舞說道“洛漓胡鬧了,請昌平郡主莫要怪罪!”
“昌平郡主!”這四個字讓沈輕舞不禁的在心裡頭默默的重複了一回,這位國主大人顯然是來者不善啊……
“養不教,父之過,洛漓小丫頭還小,若要怪罪,自然也怪罪不到她的身上,畢竟,言傳身教很重要!”沈輕舞詞不達意,卻也暗地裡頭送了這位國主一個小小的下馬威,指桑罵槐著。
洛漓小丫頭說了,他父親同意他嫁給顧靖風為妻,剛才這位國主大人一聲昌平郡主就是最好的解釋!
當真薑是老的辣,比起他家女兒的胡攪蠻纏,這位國主當真是個老狐狸,一句話便撇清了她和顧靖風之間的關係,沈輕舞佩服!
“拙荊自幼性子驕縱,讓我們給寵壞了,請國主不要介意,輕舞,過來。”在沈輕舞話音落下之後,顧靖風不等南陲國主發話,只四兩撥千斤著起身,直接走到了沈輕舞的面前,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情深意切著。
一對璧人站在一處說不出的相配,而跟著一併過來的洛漓現下站在一旁,只覺得十分突兀。
沈輕舞乖覺的立在了顧靖風一側,並不說話,手卻在摟住顧靖風腰際的那一刻,只狠狠的在他腰間擰了一記。
“自己把搓衣板備好了!”沈輕舞伏在顧靖風的耳邊,輕聲的耳語著,說不出的曖昧。
“愚兄在南陲聽說,兄弟你已經與昌平郡主和離,這次帶著洛漓來京城,本著聯姻的目的,打算把洛漓許配你為妻,洛漓仰慕你許久,為著兩國邦交,想來,你該不會拒絕才是。”
眼瞧著二人恩愛如斯的模樣,洛漓心中氣氛,不禁的嘟起了嘴,南陲國主將自己的女兒拉向了自己的身側,只不驕不躁的輕聲慢語著,話音之中帶上了兩國邦交,想用這樣的壓力,逼迫顧靖風就範,當真厲害。
“國主若還當我與你是忘年之交,那便放棄了這聯姻的念頭,不說洛漓年幼,我與她根本不適合,便是我的妻子,也不會同意我對她不忠,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這一次,我的手只會緊緊的拽住了我想拽住與她攜手一生的人,旁的人,我便是多看一眼都不能夠。
再者,兩國聯姻確實是促進邦交的最好辦法,可我並不想拿自己的婚姻去做籌碼,大周愛好和平卻也不懼戰爭,真正的強國,不需要靠聯姻來獲取什麼,結親結的是親家,而不是冤家,國主你說是與不是?”
顧靖風的手緊緊的握著沈輕舞的同時,只深情款款的將所有的視線放注在了沈輕舞一個人的身上,回絕的聲音之中帶著震懾之力,讓原本信心滿滿的南陲國主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與訕笑。
兩國聯姻自古有之,他的話已經向顧靖風說的那樣明白,卻不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