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城池?老人家的胃口挺大的,三十年過去了,想起了這茬,你夫君在世的時候,你幹嘛去了?感情您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失憶了?”
那陳國太后的話音落下之後,沈輕舞便嗤聲諷刺著她道,三十多年之前的密詔,且還是密詔,哪有人白給三座城池不要在那兒空等了三十年才來說話的,這可真是拿人當傻子來愚弄!
“您老人家都半個身子躺進棺材裡的人了,還在那兒做什麼妖,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多讓人找點人參鹿茸的吃吃,延年益壽,還有心思變著法兒的去掠奪旁人的土地,您老人家要那麼地幹什麼,您有多少能耐去守著?”
沈太后至始至終不曾開口,倒是沈輕舞接二連三的與之反駁著,陳國太后只是扯著嘴角淡淡一笑“你的脾氣性格很向那時候的我,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不過我卻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可以嫁給自己所想嫁的人,想來,你可當真令人羨慕,若那時候我能像你一樣,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會不同!”
像是感概,陳國太后看著沈輕舞未置可否的揚眉,而沈輕舞在她話音落下之後,十分客氣的回敬著她,亦是打了她的臉。
“只能說心善的人,命比較好,像我姨母,像我姐姐,太后娘娘您,還是應該多多向善,少作惡才是,免得,多做多錯,到最後,連個善始善終都沒有!”
打著歸寧省親思鄉情怯的名號說著一紙空白,兩嘴一張就想要三座城池,老人家倒像是得了老年痴呆,妄想症犯了!
“小丫頭片子嘴皮子倒是挺利索,嘴上還是留點口德的好,免得傷了陰鷙,對你腹中的孩子不利!”聽得沈輕舞這樣一番的挖苦,忍夠了的陳國太后只一個橫眼掃視而過,咬牙道。
“做人是得留一線,可也要看看是給誰留,留給了知恩圖報懂得感恩的人,往後你會得到你所想不到的福報,若是給那些心底陰暗連帶著手足都能夠嗜殺的人,那麼往後只會換來孽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句話,太后娘娘您應該深有體會!”
“你……”
沈輕舞一番唇槍舌劍對準著現下的陳國太后,饒是槍林彈雨之中摸爬滾打走來的陳國太后在面對沈輕舞這一下一下連消帶打夾槍帶棒的挖苦諷刺之後,也承受不住的揚聲,想上前給了沈輕舞一巴掌。
自幼讓人捧在手心一路奉承著成長從未看過任何人臉色,一向驕傲自負的陳國太后,現下竟然要受一個小輩的侮辱,簡直誇天下之大談!
瞧著沈輕舞挺著大肚的模樣,陳國太后硬生生的嚥下了心底裡的滿腔怒火,只勾起唇角,臉含微笑卻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道“知道你懷了身孕,這次來,特意帶了兩位陳國的姑娘來給伺候你家將軍,兩個姑娘都是位列九卿的世家女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想來你家將軍應該會很喜歡才是!”
沈輕舞一聽,毫不在乎的揚起眉眼對其一笑,隨後在那位陳國太后的詫異聲中,用著一種好奇的語調與之說道。
“是嗎?這些世家女子是不是比由專人調教過的揚州瘦馬還要厲害,是不是又是經過太后娘娘您的調教,想來太后娘娘當真是深諳此道,三十年前如是,三十年後還是!
太后娘娘好歹也換換招數,這些女孩子是不是把春~宮圖,男人的口~活之類的盡數學了個遍,要不然我把我府上所有的家丁拉出來讓她們溜一溜,反正是被訓練過的,除了沒被破~身,旁的什麼沒做過,您說是不是!要是覺得家丁不過癮,我們家馬房裡正巧還有幾隻剛剛發情還未配種的馬兒,那兩位美人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試試,畢竟馬比起人來……”
“太后懂得!”
沒羞沒躁的一番言語諷刺刻意的詆譭暗指惹得陳國太后現下臉色漲紅成了一片豬肝色,這樣如市井潑皮無賴一樣的沈輕舞是這位屹立宮中從未跌倒過的陳國太后認知之中所從沒見過的。
她氣結,胸口因為現下的一份氣惱,不住的上下起伏著,染著豔紅蔻丹的手,氣不過的直指著面前的沈輕舞,厲聲呵斥道“你……身為一國郡主,大將軍夫人,你竟然口出穢言,這樣下賤……”
沈輕舞卻滿不在乎,不緊不慢的在旁回嘴“要下賤也沒你下賤,身為一國太后,不尊重自身,安守本分,跑到我大周來指手劃腳,挑撥離間,舔著臉的還要拿三十年前的事情說事兒,你說你是不是拿我們都當沒腦子的人在耍,不是每個人都看中女色,你就是把那些個女的一個個的剝光了扔到我男人面前,把自己摸得汩汩冒水,我男人都未必能夠稀罕看上一眼,畢竟我男人喜歡我這款,和你的那些下等貨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