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網破的事,難保她做不出來!顧靖風只怕高估了一個女人對愛的期盼與渴望!
“夫人,藥熬好了,您先把安胎藥喝了吧。”沈輕舞正神遊開外之時,一身碧色夾襖配以月白色馬面裙,梳著雙丫髻的寶珠將溫在刻花鳥獸花草紋蓮瓣青瓷碗中的安胎藥,端著放在了沈輕舞的面前,勸著她把藥喝下。
寶珠從沒有在沈輕舞跟前伺候,從前只在這正院裡頭為著素心素歌打打下手只算是個二等丫鬟,本來人也不聰明,什麼事情上手都慢,所以一直顯得不出挑。此刻,尚顯得斂手束腳,不大放開的模樣,沈輕舞顧念她年紀小,只讓她先把藥放在桌子上,一會自己便會吃。
“沒眼力見的東西,這都什麼時候了,昨夜的飯菜還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讓人撤下去,今兒早上的早膳你吩咐廚房做了嗎,光端藥上來,空腹喝藥多傷胃,你說這你這丫頭再怎麼跟在素心素歌后頭也看了那麼久,再笨也該學會了,怎麼這麼點兒見識都沒有。”
寶珠望著那碗尚冒著熱氣的藥,原想再說兩句,外頭柳嬤嬤卻已經由著兩個丫頭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進了來,一看見那桌上擺涼了沒怎麼用的飯菜,對著寶珠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頓訓斥。
寶珠年紀小,膽子也不大,讓柳嬤嬤訓斥的,一下便跪在地上,沈輕舞心裡頭不舒服,又看柳嬤嬤這個樣子,只皺著眉“嬤嬤,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外頭下著雨,您怎麼還冒著雨過來,再滑了腳,傷了骨頭可怎麼好。”
“這素歌素心都受了傷,您身邊沒個貼心伺候的,嬤嬤不放心,我只是扭傷了腳,歇了兩天就好了,哪裡用得著一百天,再者說,這側院那裡都鬧開了,燒的漫天火光的,鬧了一夜,也不知道那蹄子又在搞的什麼鬼,你這大著肚子,萬一再有個好歹,嬤嬤可怎麼和老夫人交代。”
側院遭雷擊打火燒半邊天的時候,整個將軍府連帶著前頭旁的人家都鬧開了,柳嬤嬤有了今日的生死一遭,對於沈輕舞越發的放心不下,寶珠仍然跪著,柳嬤嬤扶著桌便坐在了身後的春凳之上,對著寶珠嗤聲讓她下去,把早膳準備好了再端上來。
寶珠乖覺的起身忙的命身後的一眾粗使丫頭把飯菜端了下去,“嬤嬤一早去打聽了,那小蹄子昨夜作死圈著將軍抱著她宿在了書房,說是一個人不敢再在院子裡睡,怕讓人算計暗害了,下賤的,夫人,你可要狠狠心,嬤嬤又得法子弄死了她,再不能讓她這麼作下去,她如今身子好了,可以侍奉將軍了,這什麼狐媚手段一使,往後將軍耳根子軟起來,可就不好對付了!”
這樣的丫頭,自她小產後光看她那一副妖媚的做派,便是上趕著要去顧靖風面前伺候的,胸前的一對玉兔,恨不得直接大刺刺的讓男人看,這種丫頭為了爭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一想起她瘋了一樣拿刀要桶沈輕舞的樣子,柳嬤嬤心裡頭就在發毛,在把屋子裡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後,柳嬤嬤再一次動員起沈輕舞,讓她答應,除了海棠。
“嬤嬤,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往後不出去就成。何苦自尋麻煩,去找她的不是,她那樣的人,也煩勞您去對付。”
這樣的話柳嬤嬤在這一段時間不說百遍,幾十遍是有的,沈輕舞亦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柳嬤嬤,海棠不能動。
她不能夠告訴柳嬤嬤為什麼海棠不能動亦不能夠讓她死,這也一直是柳嬤嬤匪夷所思的,照著柳嬤嬤看來,那樣的小蹄子,早早的隨意尋個由頭弄死了便算完,哪裡由得她再三生事!
可無論她好說歹說,沈輕舞偏生的不允許她有所動作,柳嬤嬤長嘆了一聲,正巧,外頭寶珠端了廚房做好的飯菜進來,柳嬤嬤亦不再說,只讓寶珠伺候著沈輕舞用膳。
一頓早膳吃的沒有多大胃口,一碗紅棗小米南瓜粥,沈輕舞只用了那麼幾口,柳嬤嬤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只在腹中自己打著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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