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想再相信你,我覺得你說的話,永遠都在騙我,拿我當孩子一樣,哄騙,認為我好欺負。”
房內,原本還在吃驚著的三人現下已經離開,一肚子的疑惑止於噤聲,屋內就剩下了沈輕舞與顧靖風,沈輕舞耷拉著一張臉,說不出的難看,想要推開顧靖風的身子,奈何男人把她抱得緊,說什麼也推不開。
“媳婦兒……”顧靖風十分的無奈,現下的他除了把沈輕舞緊抱在懷中,似乎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她離開自己,沈輕舞氣的張嘴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狠了心,顧靖風未動彈!
“大騙子,除了會苦肉計,你旁的是什麼都不會了,是不是?除了欺負我心軟,你還會什麼!”用足了力氣,沈輕舞自己咬的都覺得牙根疼,到底還是鬆開了口,氣的與之說道。
“我還會愛你!”
淚眼婆娑之下,顧靖風低下頭,以吻封住了沈輕舞氣惱的話音,炙熱的唇迅速覆上那張小嘴,沈輕舞想反抗,可一張嘴,他的舌尖立即放肆的侵入,恣意品嚐著,像是在含著一塊可口美味的糖果一樣,兩人的唇舌不停交~纏,她不由自主的回應他的吻,青澀的吮~吸著他,惹的他越發不能心猿意馬。
炎炎夏日之中的清晨裡,沈輕舞就這麼被顧靖風攬在懷中,許久……
“砰!砰!”瓷器脆裂之聲自館娃宮中傳來,現下,被禁衛軍圍的水洩不通的館娃宮中,麗貴妃雲氏滿頭珠翠盡數散落,髮絲凌亂肆意的掛著,身上的金絲鸞紋三尾刺繡浣花錦曳地長裙,褶皺的沒了一絲華然的光彩。
昨日,她便是穿著這一身的衣衫接受這宮中上下所有妃嬪的祝賀,登上九重之巔,可不過一宿,她便成了爛泥裡的一堆狗屎,從雲霄之上重重的跌落,且再無翻身之力,原還在她身畔如痴如醉望著自己的男人,恢復一片清明,隨後自己便被禁足在此。
她所深信不疑的男人,竟然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給自己挖了那麼大一個坑,看著自己往裡跳,給足了自己所有的幻想之後,看著那些幻想破滅,當真殘忍。
孩子,寵愛,權利,一切都是假的,可什麼都可以欺騙,為什麼要用孩子來欺騙自己,那是她的夢想,一直以來期待著的夢,卻最終都是騙她的!
把手邊能夠撣落的東西盡數撣落在地,看著滿地的碎片,她卻覺得不夠,自己的心已經被挖了一個巨大洞,豈是這滿地狼藉能夠比擬的,裝著的心的胸腔,像是讓人從外頭直接敲了一個洞一樣,現下,那裡空空如也。
半夜前,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關押,與她隔離,皇帝更是派了兩個手上有功夫的宮女放在了館娃宮,那兩個宮女負責看管她,就像是看管囚犯一樣,當真諷刺,她把那個男人當作自己的畢生摯愛,可那個男人當自己是囚犯。
“清平說,你想見朕,現下,朕來了!”
砸累的雲氏癱坐在身後的圈椅上,不做任何聲響,心口因為哀傷與憤怒而不住起伏,腦子裡重複的放映著關於皇帝對自己這十數年的過往,這十數年,她聖寵不衰,勢頭比之皇后有過之而不及,可竟然,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空,一直以來,自己始終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可憐她卻沉浸在這樣的算計裡,一事不知。
在雲氏尚呆愣著的時候,門口,一身玄色深衣的蘇衡負手站立在館娃宮的門前,看著滿地狼藉,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的平靜的開口著。
聞得聲音的雲氏轉過頭,連站起來的意願都不曾有,只冷哼著看著這個自己陪伴了那麼久,被自己視作夫君的男人。
“皇上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臣妾,是從臣妾踏進你身邊的那一刻起,您便已經提防起了臣妾?您算計的那樣深,那麼當初又為何要納了我,既納了我,為什麼,要算計我,呵,我可真是傻,傻的以為……”
“你不傻,若你真傻,又怎麼會想到用苗疆蠱毒來控制朕,想著和你的父親聯合,來謀奪朕的皇位,挖空了心思的算計,比之起來,你哪裡像是傻的樣子,倒像是聰明的緊,這麼多年,你憑著你的聰明,做下的事情不少,朕需要在這兒和你一一舉列嗎?若你需要,朕可以和你一起說一說,想來,年歲漸長,你估計都忘了那些死在你手上,或是折在你身上的人,到底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了吧!”
雲氏嗤嗤的笑著,在一旁挖苦著立在門口,不曾入內的皇帝。蘇衡聽得她說話後,唇角微揚,無怒無喜,只在她的話語未說完前,直接接了過去,話音落,雲氏的臉,已經變成了滿臉的菜色。
這個男人,其實一直都知道,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