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飛射而來的那一會,青榮飛身而出,為沈輕舞抵擋著,將沈輕舞推開,尚發愣著的沈輕舞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只想著護著肚子,卻不想頭正巧磕在了原先尉遲吾所坐的矮凳上,眼前一陣暈眩,沈輕舞便已經暈了過去,人事不知。
而那三枚銀針直接戳在了青榮的心尖上,青榮應聲倒地,護住犧牲,顧靖風與沈敬軒齊齊發力,雙劍刺向尉遲吾的心尖之上後,顧靖風拔出利劍,再不顧尉遲吾到底何時才死,只上前,將沈輕舞抱起,檢查著她的傷勢。
好在氣息還算勻稱,這才讓顧靖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尉遲吾尚存著一口氣被沈敬軒駕著走出了大營,彼時,城門大開,一切已經無法挽回,送嫁的隊伍在沈敬軒與顧靖風的帶領之下殺出重圍,尉遲吾在臨死之前,看著自己所追求,所計劃的一切,成為硝煙,一敗塗地,臨死都不曾閉上眼睛。
爆炸聲響起,整個中山以及身後連線著的大漠一帶隨之覆滅,城中的百姓早在城門大開的那一刻,便著急忙慌的朝著門城口舉家遷移,開始逃離,沈敬軒與顧靖風在這戰火硝煙之中互看一眼之後,只從容的離開了中山城,向自己所處的大營走去!
溫夙是出發前的那一個晚上,由沈輕舞吩咐著王安將他駕上的馬車,現下,他臉色不悅的坐在矮榻上看著尚在昏迷的沈輕舞,為其檢查著傷勢,以及腹中孩子的情況,脈象上尚算平和,無甚大礙,頭上所磕到的地方,現下有些腫,鼓了個大包,裡頭瞧著像是出了紫血,估摸著還要消上兩日,總的來說,不死人。
溫夙在看過之後,就這麼好不正經的在一旁對著急的不可開交的顧靖風淡淡道,一不開藥,二不扎針,說的就讓人這麼睡一覺,一覺醒來就無事的態度,讓顧靖風一位,溫夙這是故意的在針對沈輕舞,急的溫夙恨不得在顧靖風的腦門子上扎一針,放放血。
戰火硝煙的所有狼藉與頹廢在宋至的清掃之下,於第二日便沒了多少蹤影,晉王與中山王在地牢之中被捕,押解回京,等待皇帝的處置,而在京城,一場大規模的掃除雲培清,晉王,中山王餘孽的暗殺也在悄然的進行。
天變的如此寧靜,硝煙的氣息散盡後,餘下只有蕭瑟的秋風於盡然的層林,一碧如洗的天上,厚重的雲朵變化多姿,發黃的秋葉隨風旋旋落下,橘色的日光自升於天際之時,溫暖的光線透過大開著的窗戶打在沈輕舞的臉頰,沈輕舞受到光線的刺激,不禁的皺起了眉。
昏睡了一夜的沈輕舞,在頭昏腦脹,劇烈的不適之下皺著眉頭醒來,腦殼上的刺痛腫脹感讓她的手止不住的想去摸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卻在睜眼的瞬間,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粗獷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漢子,照身材比例看,似乎有八塊腹肌,就是這衣服不是很好看,像是有點擋住了身材。
對於自己現下的胡思亂想以及滿身的不適,她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那漢子把自己扶了起來,隨後很是溫柔的說道“你沒事吧?”
“帥哥?你叫什麼名字,你長的還挺帥的,有女朋友嗎,你覺得我怎麼樣?合適不合適?”被美色誘惑著的沈輕舞現下,流著哈喇子的對著面前的顧靖風大獻殷勤,卻嚇壞了一旁的顧靖風,顧靖風以為她發燒了在發癔症,手忙不迭的摸在了她的腦門上,探了探體溫,卻發現,很正常。
“輕舞,你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去找溫夙,你先躺著!”被沈輕舞這模樣嚇壞了的顧靖風只在安頓好了沈輕舞后,便忙不迭的朝著外頭的營帳而去,而在顧靖風離開之後,床榻上抱著被角的沈輕舞嘴角卻泛起了一絲得意狡黠的笑。
“小哥哥,你長得挺帥的,就是臉太白,看著像個小白臉,太瘦弱了,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你這樣的,誒,你叫什麼名兒啊,家住何方,有女朋友沒有,要不要考慮考慮我!”溫夙被顧靖風火急火燎的找了來,看到的是一臉花痴樣的沈輕舞對著自己品頭論足,讓他的臉差點沒綠了。
“她一醒過來就在那兒不停的說這種胡話,你不是說不需要開藥不需要扎針,睡一覺就沒事的,現在這個叫沒事,你趕緊給瞧瞧啊,我怎麼瞧著她像是傻了,是不是腦子給撞壞了?”顧靖風急的在一旁厲聲質問著處於一臉菜色,有些發懵著的溫夙,指著沈輕舞現在的模樣,在那兒直跳腳。
沈輕舞卻一臉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自顧的穿上了繡鞋,跑到了桌邊,自己倒起了水,喝了起來,全程不再看那兩個男人,一臉的嫌棄,那摸樣,倒像是她在說面前的人是瘋子一樣。
“沈輕舞!”溫夙對於沈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