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事要問夫人。”剛靜下心來不過謄抄了三行佛經,素歌已經入了內稟告。
沈輕舞放下了手中的紙筆,喚了王安進來,明兒個是皇帝給麗妃定的晉封大典,按理各府都該進賀,將軍服雖是新喪,人可以不到,禮卻不行,王安是來問,給宮中進賀所送的物件,禮單已經備好,只等沈輕舞點頭就成。
從麗妃一躍成了麗貴妃,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皇帝的後宮雖內寵頗多,可受寵愛的不過那麼幾個,四妃之位從前只有一個麗妃,麗妃現下升了貴妃又有了皇嗣,又的皇帝寵愛,現下,都可與皇后比肩,人人上趕著在這個時候,去錦上添花,這一次的晉封筵席,沒有一個不用心想著如何出挑的。
看著手中一場摞的禮單,沈輕舞的嘴角止不住的揚起,輕笑著“若非必要,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和雲氏再打交道,這麼厚重的禮單,送去給她,我可真覺得吃虧,反正她是不會用我給她送的東西,只把這裡頭的東西減半,送些尋常物就好,將軍府人多盡享少,我一個寡婦和旁人去比什麼派頭,比了派頭還要惹人詬病,好不值得,尤其是我小氣,有這麼些個好東西,自己不會吃不會用,去放在畜生身上,沒意思。”
王安的想法沈輕舞知道,這一大摞子的物件送的不僅僅只是一個麗妃的晉封筵,送的更是將軍府的派頭,可麗妃那樣的人,你就是金山銀山的搬了去送她,只怕人家也不稀罕,誰讓她們兩看相生厭,若現在讓麗妃送了東西給自己,只怕她也是這番說法。
王安得了話,自然下去照辦,沈輕舞低下頭眼角餘光撇向窗外時,不禁的把離去的王安又叫了住,隨後指著那窗外的人,對著王安問道“那個吳東的腿,是怎麼回事,我看他的腿好像有些不方便,若是受了傷,便讓他回去休息,重新找了人來代替吧,烈日炎炎的,沒得在發了炎症就不好了。”
想起那個一瘸一跛的身影,沈輕舞抿了唇,自心間嘆出了一口氣,王安的眼神略有深意,自朝著那窗外望了一眼“吳東打小就有些毛病,後來得將軍收留,學了一身的武藝,只是這腿是治不好的,胎裡帶出來的,他的武功極好,這一點夫人不用擔心,若夫人覺得他實在不合適,小的現下就去換個人來,在外頭守著夫人。”
“算了,算了,就讓他這麼守著吧。”面對王安的話,沈輕舞擺了擺手,不想在勞師動眾的,只是心底裡還是有一些可惜,可惜了吳東的那一雙腿,若他的腿不瘸,或許她都會覺得兩個人的背影,就好像是翻版一樣。
沈輕舞竟然在那一瞬間有些明白了季北宸在她第一個妻子故去的時候,總找了那些女人身上的影子娶進後院的想法,在看到吳東背影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吳東永遠都這麼背對著自己,這樣,她還能夠有感覺,覺得自己的男人還在,還未遠去。
會不會她有一日也會瘋了魔似得像集郵一樣的開始搜尋和顧靖風長得相像的人,然後也塞進後院,旁的不做,整日裡的看著那些個人發呆,數著這個人的鼻子像他,那個人的眼睛像他……
想著想著,沈輕舞不禁的失笑,顯得那樣蒼白……
王安見沈輕舞又出了神,只看了一旁的素歌與素心一眼之後,便離開了內室。
沈輕舞今兒個一天都顯得懨懨的沒精神,到了晚上,用過了晚膳的沈輕舞洗漱完後便早早的躺在床榻上睡了,睜著的眼,沒看到窗外的那抹剪影,想來是夜裡兩人換了班。
喝下了安神湯,她沉沉的睡去,睡夢裡,沈輕舞又一次的做起了夢,夢境裡,顧靖風再一次的坐在自己的床頭,以指尖輕撫著自己的臉,那樣的輕柔,讓她覺得舒心,她的手不覺得伸出去,想攬住那個懷抱,貪戀著那個氣息。
伸手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摸到了個那個實在的觸感,那個觸感真實的叫她害怕又欣喜,心怦怦的跳動著,沈輕舞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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