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的這一場鬧劇匆匆結束,在禁衛軍連拉帶綁的推搡之下,這數十位以及城門樓上自盡的那位大人就這麼消失在可這長街之上,而顧靖風則親自抱著沈輕舞上了身後的七香車,在這兒與那些老匹夫饒了這麼久的舌,他已經很心疼了。
“媳婦兒,你這心裡頭現下,可爽快了。”顧靖風捧著一直窩在暖爐底下的紅棗茶,放到了沈輕舞的手裡頭,只奉承著道。
“沒看到那些個老匹夫的下場,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喝著顧靖風遞來的紅棗薑茶暖胃,沈輕舞咬著杯邊,嘟嘟囔囔道。
“下場還能夠是什麼,自己個兒作死,丟官罷免是輕的,抄家流放的這裡頭比比皆是,這些個人當初跟在晉王的屁股後頭,幫著晉王與雲培清那個老狐狸一起出謀劃策的時候,可沒少出力,皇上一直留著她們這些人的性命,他們自己個兒不好好的珍惜,現在,還敢在那兒叫囂,可真的是活膩味了!”
顧靖風這三日,命手下的人去搜羅的這些個證據,早就足夠裡頭的許多人為此賠上身家性命,敢在老虎臉上拔鬚,也要看看,那個虎,到底是不是瞎的沒牙才行,一個沈輕舞他們十幾個男人都拿不下,更何況是在朝中浸淫多年的男人們,皇帝早有旨意,想要藉口把他們處置了,他們自己個兒尋死,真賴不得任何一個。
反正,早死晚死,都離不開那一個字,大家都要受的。
在顧靖風帶著沈輕舞回府之後,宋至與李全亦帶著皇帝所賜的令牌,將那些個跪在門城口,凍得毫無血氣的男人們一併的送到了刑部,大理寺裡頭,尚有幾件關於這底下大臣們的公案被壓著,未曾受理,宋至已經派了人親自去請檔案,好好的瞧一瞧,這大理寺少卿最近都幹了些什麼實事,弄得在京城之中竟然還會有這樣受了冤屈的人家,有苦不能訴,有話不能言。
這一筆一筆的總賬,也該到清算的時候,就像沈輕舞所說的一樣,總不能每次吃苦耐勞的事情是自己做,坐享其成的事情是他們收才行,凡事,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這幾位大臣被送到刑部的當下,大理寺少卿亦是用瀆職之罪,也被送到了刑部,宋至手上,顧靖風所收集的一張張狀紙,一樁樁案件,夠把這些人挨個的扒層皮,這些人,原仗著自己是朝廷命官,刑部侍郎不能奈何了自己的緣故,一直死咬著,說是顧靖風陷害的自己,可當刑部侍郎,毫不客氣的拿出了夾棍,烙鐵,老虎凳,鐵定籠之後,這些個人嚇得在旁畏畏縮縮了起來,剛才那些個義正言辭的話,直接被扼殺在了喉中,顯得那樣委屈。
刑部侍郎是個聰明人,眼瞧著來的兩位大爺都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另一個手裡頭更是拿著皇帝賜下的金牌,哪裡敢有一絲的懈怠,只正襟危坐著,只一副剛正不阿之態,早就把那些個人,從前與自己所有的交情都拋諸腦後,命人把不交代的實情的神樂署署丞的雙腿直接綁在了夾棍上,隨後又命人端來了圈椅熱茶,好生的伺候著這兩位爺,不敢怠慢了半分。
宋至端著手中杯盞,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被夾棍綁著兩個小腿的男人,只淡漠的瞧著,在神樂署署丞一遍又一遍的否認,自己貪汙受賄之事,刑部的郎官可是絲毫不眨眼的,直接命兩個身高八尺,滿身腱子肉的兵衛使勁用力的向外拉扯,剎那間,神樂署署丞就像是殺豬一樣的,狂喊出聲,痛到滿頭的冷汗,臉色煞白,最後,連一個字都沒吐口的出來,就這麼直接昏死了過去。
就這還是最輕的刑罰,而且那些個郎官壓根就沒下用三分的力氣,真讓他們用力,就剛才那麼一下子,那腿早早的斷了,郎官們瞧著那一個個的都是文弱書生,都不曾用力,這位神樂署署丞就已經受不住,昏死過去了,這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可是把餘下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嚇得心驚膽顫,郎官們未曾手下留情,直接拿著冷水澆醒了才昏過去不久的神樂署署丞,神樂署署丞醒來後,便是求爺爺告***在那兒自己畫押認了。
宋至泯了一口清茶,略帶鄙夷的看著那位才不過受了一點皮肉之苦就在那兒認了罪的男人,只覺得他太過窩囊。
而後頭餘下的那些人,更是不用說,只把他們往那鐵皮籠子裡一放,連滾都沒滾,就哇哇的大叫,說自己招了,更有甚者,便是看著前頭那些個人的慫樣,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的畫押認了。
本是來看好戲的,沒成想,戲竟然一點兒也沒看成,宋至在刑部侍郎將那些人都收押之後,便與李全一道,回宮覆命!
回去後的李全把沈輕舞如何數落了那些大臣,又如何讓當著所有的百姓,讓他們親自紮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