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事現下當真是看人下菜碟,從前,你可都喚我親家夫人的,現下,是你家主子又認了個新的親家,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要說的話,剛才都說過了,這季府裡頭,馬上就會有新主子了,你少在這兒跟我打哈哈,我不稀罕,我要我孫女,更要為我外孫女討了她該有家財,免得她往後小小年紀的,受人欺負!”
“是替你外孫女討家財,還是替你自己討家財,話倒是說的響亮,可這事情做的卻不漂亮,你若真希望你的外孫女在季府好好的過日子,你就不會有了今日這樣的舉動,丟人現眼,拿了這半數的家財你能夠活多久,你又打算把這半數的家財拿了什麼,要了錢你有命守嗎,老潑婦。”
在阮夫人毫不給孫巍臉面在那兒與之氣結的故意撒潑之時,沈輕舞的馬車已然退開了人群,如神祇降臨一般,就這樣出現在了阮夫人的面前,阮夫人眉頭緊蹙的當口,沈輕舞手中的一鞭子沒有一絲偏離的就抽在了她的身畔,青石板磚鋪就的裡面瞬間揚起一層灰沙,那阮夫人害怕,嚇得鬆開了禁錮著季念青的手,隨後孫巍見機,將她抱離了阮夫人的懷抱。
“老刁婦,還挺難纏,屁股一轉竟然到這兒來來,拿著自己親外孫女來要挾她親爹,這樣齷齪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真是為你的女兒不值得,也慶幸你這老潑婦沒生的齣兒子,要不然,你的兩個女兒不論嫁了多有錢的人家,那夫家的東西,會讓你像吸血鬼一樣的吸過來,盡數的到你手中,你說說你,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女兒在地下死得瞑目嗎,你個只會往錢眼裡鑽的潑婦,想來剛才那一鞭子沒抽的醒你,我跟你說的話,你是渾然忘了是不是!”
秦漣夜擔心季念青怕她受傷,在孫巍抱住了季念青的當下,便將她接過了手,季念青只把連緊緊的埋在秦漣夜的懷中,輕輕的抽泣著,季北宸只聽了沈輕舞的話,便知道,阮夫人適才只怕已經給了委屈讓秦漣夜難堪。
“你沒事吧。”將秦漣夜與季念青一起攬進懷中,季北宸輕聲問道。
秦漣夜搖了搖頭,開口道“有姐姐護著我,我沒事,一會給青青找個大夫,我瞧著她嚇得不輕。”小小的孩子,被自己的親外祖母勒在懷中威脅,秦漣夜止不住的心疼著她,季北宸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眼瞧著沈輕舞又來攪局的阮夫人心有不甘著“我找我女婿說話,你又來插什麼嘴,你是大將軍富人,又是郡主,你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就會仗勢欺人,別的你還會什麼!”
“女婿,笑話,你的兩個女兒都死了,都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現在這裡哪裡還有你的女婿,你的臉也用不著這麼厚!
就算是女婿,你見過那個做丈母孃的,掐著自己親外孫女的脖子在那兒跟女婿要他的半數家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張難看的老臉,你真不臊得慌!”
沈輕舞輕笑著,手中的鞭子在騰空揮舞的,讓阮夫人心生忌憚,臉上難看。
望著那尚不住旋轉著的鞭子,阮夫人心有餘悸,生怕她把鞭子在抽在自己的身上,驚懼道“你想做什麼?”阮夫人用著警惕的眼,直勾勾的望著面前的沈輕舞,驚聲道。
沈輕舞巧笑著揚眉,把玩著指上新染的蔻丹,勾唇笑道“想著你們阮家可憐,接連死了兩個女兒,阮老爺子半百的年紀還無後,不如我從南府為阮老爺子挑幾個好的丫頭去伺候著,南府的丫頭個個的水靈標誌,年輕好生養,又身懷絕技,進了她們的溫柔鄉,保管阮老爺子重振雄風,老當益壯,說不準到了明年,你們阮家就有了兒子來送終,也算是給你阮夫人找些事情做,省的你見天的閒得慌,專找我妹子的晦氣!”
聽著沈輕舞的那意有所指的話,阮夫人現下青筋暴露像是一隻好鬥的烏眼雞,恨不能生吞了現下,站在季府門前,作威作福著的沈輕舞,雙手叉腰,昂長著脖子,她厲聲怒視道“你……你敢!”
“敢?”沈輕舞輕蔑一笑,重複著話音,丟去一個白眼,隨後一步步的上前朝著她步步緊逼著,迫於沈輕舞現下的氣勢,阮夫人的身子不住的向後倒退,恨不得被逼到了牆角根“這滿京城還真沒我沈輕舞不敢做的事情,我連人都殺過,你現下來問我敢不敢,老妖婦,季北宸容你,是因為他看在你曾經是他的岳母,你又死了兩個孩子的份上,可憐你,同情你,一直縱容了你,讓你越發沒臉沒皮。
可我沈輕舞卻不是個由著你拿捏的貨色,你去滿京城的人去打聽打聽,凡是和我做對的人,可有什麼好下場,我剛才就告訴你了,讓你給我安分點,現在,一轉角,你就到這兒來,拿捏孩子,要挾季北宸,還想要季家一半的財產,你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