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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公子的情竇初開(1)

初春的夜一場倒春寒後,夜裡的風颳在臉上,猶如刀割,梅山之上的青竹小院裡頭,現下,早已漆黑一片,不見一絲燈光,而在門外,裹著一身墨黑色斗篷的少年,現下,隱藏在這月色之下,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竹們,打算不動聲色的入內,不驚醒了任何一個人。

躡手躡腳的向前行走時,斗篷下的他,因為緊張額頭鼻尖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斗篷下,少年有著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光潔白皙的臉龐,斜飛英挺的一雙劍眉,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已經有著一種逼人的氣勢。

少年好不容易在消無聲息時,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壞笑之時,房內的燈卻在瞬間點亮,正院側院,三進的院子裡頭,燈火通明,而一旁,紫檀木圓椅旁的杌子上,先下正端坐著一個橫眉冷目,銀牙緊咬著的美豔婦人,身邊跟著的則是長得一對一模一樣的俏麗姑娘,現下,這麼一群人就這麼緊緊的盯著這位少年。

“小少爺回來的挺早,這天都還沒亮呢,你怎麼不乾脆死在外頭不要回來了!”沈輕舞嘴角勾起一抹很是溫和的笑,唇角微揚,滿臉的冷意,隨後,手裡的一把戒尺便是狠狠的敲打在了身旁的圓木桌上,戒尺打的圓木桌椅“乓乓乓”的響,聽得一旁的顧欣沅和顧欣汝這對雙胞胎姐妹花,嚇得越發把皮給繃得緊緊的。

“說吧,小少爺這次又跟著誰出去見識了大場面,見識了些什麼連你親孃都不知道的,出來了,也讓你娘樂呵樂呵。”沈輕舞緊繃著一張臉,看著顧光曄,手不住的摩挲著戒尺的邊緣,磨牙嚯嚯著。

“我就是跟他們出去喝了一頓酒,他們說,海晏街那兒有世界上最美的溫柔鄉,與最好喝的美人釀,我就是去看了下,我也不知道那兒是青樓,後來知道了,我就趕緊的回來了,可回來了,又怕您生氣,所以我這才想著偷偷的回來,母親,我都招了,您能不能不罰我呀!”

顧光曄在見到沈輕舞這般氣惱的神色之後,趕緊的向著母親下跪認錯,十分可憐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把手舉起來。”沈輕舞努了努嘴,眉頭緊鎖著,卻沒看自己兒子的求情,讓他把手抬起來,隨後一把戒尺直接交到了身邊的大女兒手裡頭。

“長兄如父,你身為兄長竟然自己不學好,在外頭跟著人出去花天酒地,小小年紀,就已經出入青樓,開始喝酒貪杯,你父親十四歲那會已經在戰場之上殺敵為自己建功立業,你現在享受你父親留下的蒙蔭,卻學的這樣紈絝子弟的作風,這些年,教給你的道理白教了是不是?欣沅,打,好好的給你哥哥長長記性,你們也記住了,膽敢在外面胡作非為,這算輕的。”

火冒三丈的沈輕舞只對著自己的兒子,厲聲呵斥著,顧光曄自幼愛舞槍弄劍,不愛讀書,不愛文人的迂腐之氣,顧靖風樂意隨他,便將他放到了宋至的軍中,跟著那些軍中的將士們舞槍弄棒,本事倒是學的不少,可這陋習卻也沾染了不少回,小小年紀學會了好酒貪杯,好江湖義氣,讓沈輕舞很是頭痛。

今兒個說好了日中到家,沈輕舞親自下廚做了滿桌子的菜等他回家,可等了到晚都不曾見他回來,派了王安出去打聽,聽到的就是小公子跟著人去花樓這幾個字,氣急了的沈輕舞連飯都沒吃,就這麼端坐在這兒等著這位小公子回家。

“母親……”顧欣沅抓著那戒尺手有些發抖,又有些捨不得,只看著沈輕舞,猶豫不決著。

“怎麼了,你捨不得,那就交給我來打。”見女兒在那兒帶著哭腔的直皺眉,沈輕舞自伸了手,對著大女兒道。

顧欣沅抿了唇,最終還是沒捨得把這手裡的戒尺交到沈輕舞的手裡,她知道,自己的母親要是真的發了怒,那當真不論是誰都勸說不了的,下手,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一點留情。

“哥哥,我打的輕些,你把樣子做足了。”顧欣沅咬著牙,蹲下身子,小聲的對著顧光曄道。

“再嘀咕,是不是想要我連帶著你們兩個一起打,一個身為長兄,一個身為長姐,還想著竄通一氣的幫著你哥哥是不是,這麼多人深更半夜的不能夠睡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你哥哥,你看著你哥哥這次好像是知道錯誤早早的回了來,可這次帶著的是去了青樓,那麼下次呢,要是有人帶著他去**鳴狗盜的事情,根本來不及懸崖勒馬的時候,該怎麼辦,你們可曾想過?”

“母親從不干涉你們到底是否文武雙全,是否在學問上,琴棋書畫上高人一等,是這京中的翹楚,母親只要你們做一個正大光明的人,就這一點,你身為兄長,卻還要給兩個妹妹起個壞頭,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