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圓,秋葉凝紅,丹桂飄香,清風徐徐裡,沈輕舞坐在院內的躺椅上,抬頭望月,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心裡亦是有些酸楚,腳蹬著躺椅,椅子在庭院前的空地之上搖搖晃晃著,吱吱作響,也不知搖了許久,睏意襲來時,沈輕舞便這麼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媳婦兒……媳婦兒……”睡意襲來頭重腳輕的當下,沈輕舞的耳邊好像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腦子裡迴轉過神的當下,嘴便讓人這麼覆蓋著,那抹熟悉到骨子裡,深刻到每一寸皮囊的氣息,讓沈輕舞瞬間醒轉了過來,淚溢滿眼眶。
“啪!”一個巴掌無比響亮的打在了臭男人的臉上“臭流氓,逮著誰,你就亂親,亂認媳婦兒,媳婦兒,誰是你媳婦兒,臉蛋漂亮的那個才是,我不是,流氓,滾開!”
看著眼前扯著一張臉皮笑的無比歡喜的男人,沈輕舞無比的委屈,這麼長時間以來,憋在心裡的委屈酸楚與氣悶瞬間爆發而出,揚聲怒喝的當下,手握成拳,更是不住的在那兒用力的捶打著男人寬厚的胸膛,發洩著,亦難過著。
淚眼娑婆的模樣無比的可憐,顧靖風由著她打完後,將她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中,笑的越發的燦爛,那一種失而復得的心,讓他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無比的雀躍著,只緊緊的摟著懷裡的沈輕舞“你就是我媳婦兒,是不是我媳婦兒,我親一下就知道!”
“呸!臭流氓!”沈輕舞沉溺在這個懷抱之中,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避風港一下,現下,聽著男人厚顏無恥的話,只嘟著嘴,輕嗤著。
“臭流氓那也是你喜歡的,媳婦兒,看見你沒事真好,我好想你,天天夜夜的都在想你。”聽著那一聲一聲的臭流氓,顧靖風當下無比的歡喜,只緊緊的懷抱著沈輕舞,異常的滿足。
“你什麼時候知道回來的?夜黑風高的,專做樑上君子,你知道不知道,今天白天,就在路上我和你擦肩而過,我在馬車裡那麼大聲的喊你,你都沒聽到。”沈輕舞坐在顧靖風的大腿之上,頭枕在他的肩膀之上,平復了心緒的她,就這麼緊緊的靠著他,聽著他胸腔間的心跳聲,淺聲的說道,言語裡帶著失落。
“王安一直在堡城尋找著你的下落,至今都不曾回來,季北宸這兒,南絮樓,沈府,但凡你回來後會出現的地方都有我的影衛,在你出現在南絮樓外,跟著季北宸回府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回來了,今日宮中夜宴,我只能等到現在才脫開了身來找你,我就知道,我的媳婦兒那樣聰慧,是一定不會有事的,媳婦兒,我又害你受苦了!”
從將王安留在堡城的那一天起,顧靖風便日日的都在等著好訊息的傳回,所有沈輕舞回來所能到的地方,都佈滿了自己的眼線,為的就是防止在她回到京城之後出意外。
今兒中秋,剛剛帶著霓裳入了宮的他,就聽到影衛來報,說季府來了一位頭上戴著稚帽女子,好不容易捱到了晚宴結束,他將府上的霓裳安置好後,便悄摸的來到了季府,打算檢視下季府來的到底是誰。
直到在這小院中看到閉目安睡著的沈輕舞時,他才咧開了嘴,笑的無比的歡喜,哪怕沈輕舞的臉上現下貼著膏藥,他也能夠認出來,那是自己的媳婦兒。
“曄兒呢,曄兒還好嗎,我好想他。”沈輕舞靠在顧靖風的懷中,聽著他說著話,無比可憐的著急問著,眼裡泛著淚光,想念極了自己的孩子。
“曄兒很好,現在整天的在地上爬,滿地的打滾,照顧她的乳母都很用心,前些日子乳母說,曄兒已經會喊娘了,現在一直養在岳母身邊,你別擔心。”顧靖風知道沈輕舞想念孩子,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後,忙的出聲安慰著她道。
自回來後,沈夫人一直嚷著讓他們將曄兒領回家養去,可自己一直藉口霓裳身子不適,便一直這麼拖著,為了不讓霓裳心生不滿,亦或者看出破綻,自己更是請溫夙開了讓人身子乏力的藥,悄無聲息的下在霓裳一向食用的茶飯之中,時不時的讓她看起來懨懨的,沈夫人看在眼裡,便也不再說了,便自己帶著曄兒,幫著女兒操勞些。
沈輕舞聽後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孩子,顧靖風在她的額頭親親的落下一吻“告訴我,那天你被綁走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你身邊的沈輕舞是假的,明明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見過她,連帶著眉角的那顆痣,都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偏差,這樣一張臉,你怎麼就沒能認出來!”
沈輕舞張了嘴,不自主的將心中的疑問拋向了身旁的顧靖風,那位霓裳,連沈夫人,沈老夫人,都辨別不出真假,可顧靖風卻能,且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