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禮拜的時候。而且,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統一著白衣如此虔誠的在這?
走進去,有個教徒遞給他一杯水,一襲白衣。雷飛揚默默披上,和其他人一樣坐在後面。
雖然不信基督教,可此時,身處此境,雷飛揚也被感染,相信冥冥中總有種無法預知的力量能改變人一生際遇。
方振衣呢?沒看到方振衣,卻好象看到羅偉強,也同那些教友樣身披白衣坐在前方。
突然間教友沸騰起來,一起站了起來唱起了讚美詩。一個黑衣人,摭住了面容的人,出現在主席臺上。
黑衣人看上去就是主持。舉止談吐中都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領導魅力。
讚美詩後,就是黑衣人的發言。那些發言雖然是《聖經》上的內容,卻透著古怪。
雖然坐在後面,雷飛揚還是能聽到黑衣人抑揚頓挫的發言。
“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人一切的勞碌,就是在日光之下的勞碌。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萬事令人厭煩。人不能說盡。眼看,看不飽,耳聽,聽不足。我見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我得了大智慧,專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塵土仍歸於地,靈仍歸於賜靈的神。人活多年,就當快樂多年。然而也當想到黑暗的日子,因為這日子必多,所要來的都是虛空。我們去神的天堂,不再有黑夜。我們也不用燈光日光。因為主神要光照我們。凡不潔淨的,並那行可憎與虛謊之事的,都不得進。我就是神的使者,作為神的證明來到這世間,洗掉你們的原罪,引渡你們去神的天堂。願主耶穌的恩惠,常與眾聖徒同在。阿們。”
雷飛揚有些恍惚,頭開始沉重起來,人卻有種飄浮起來了的感覺。是耶?非耶?怎麼恍如舊夢?
黑衣人發言結束後,所有的教徒又站了起來,端著杯子唱起讚美詩起來。有人口乾了,喝了口水,繼續唱。
雷飛揚也站了起來,卻沒有唱,隱身在其中勉力控制自己的心神。奇怪,怎麼會這樣迷糊?
過了會,前面有人突然間倒了下去,可站著的繼續高唱讚美詩。雷飛揚心中疑慮,怎麼會站不住?然而,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他身邊也有人倒了下去。
雷飛揚看倒下去的人,嘴角竟然流出烏黑的鮮血,可人卻呈現出奇異的笑容,彷彿並不痛苦而且很開心,顯得詭異無比。
有毒?水中竟然是放了毒的?雷飛揚心神俱裂,難道,這些人,全要在此自殺?
突然想起,從最開始的沈豪,唐吉鴻,方振衣的朋友秦天宇,程雪兒的父親,當時全是富豪,卻又有大量的財產或捐獻給教會或神秘失蹤。難道,竟然是這個教會組織暗中策劃的?
雷飛揚瘋狂的把身邊人的水杯打碎,衝向主席臺。
“水有毒!”雷飛揚竭盡全力的大喊。可惜無濟於事,沒有誰聽他的。
讚美詩是如此動聽,人群中卻不斷有人中毒倒下。可是沒倒下去的人卻彷彿未見,繼續高唱讚美詩。
雷飛揚如受驚的動物般看著這一幕幕,不敢置信。
黑衣人冷冷的看著雷飛揚走向他。
“住手!”擒賊要擒王。雷飛揚對著黑衣人大喝,毫不猶豫拿出手槍。
黑衣人冷冷的說:“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拯救世人?錯了。是我在拯救他們。世人如此愁苦,我帶他們到神的天堂裡去享受。”
雷飛揚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什麼?神的使者?叫他們住手,不然,先送你去見你的神。”
黑衣人倒全無懼色:“是嗎?你試試。”
雷飛揚大額的汗珠滴了下來:“你不要逼我,住手。”
掏出手機,撥打號碼,卻沒訊號,打不出去。
雷飛揚扔掉手機,開啟手槍的保險:“叫他們住手!”
黑衣人在面罩後面冷笑。
不管了,無論如何,都要以霹靂手段阻止這項瘋狂的集體自殺。
扣動板機,子彈飛速執行。就在雷飛揚扣動板機的同時,黑衣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敏捷迅速移動了一下,子彈打飛。
怎麼會?雷飛揚本來想擊打黑衣人左腿的,可他好象預知他的思想閃掉了。
“我說了,我是神的使者,可憐的世人,執迷不悔。”黑衣人的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雷飛揚最後的防線似乎也要被擊碎。
怎麼會這樣,頭這樣重,精神力如此不集中?看來,這裡可能點了迷幻類的藥物。
“你看,他們多幸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