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文說明,也只有官府才有權動用肉刑,而在社會上,再也見到不任何人欺負人的行為,《大元律》規定,所有合法子民享有人身不受侵犯的權利。
有人勸他道:“得了,黃二爺,你管也管不了,還是歇歇吧。”
黃二爺微怒道:“整座城市都是鬼哭狼嚎,有傷天和,有礙仁義!那些監工,與勞工都是同族的,居然也如此狠毒!”
為他衝功夫茶的店主停下了手藝,輕輕道:“他們不能不這麼狠,要是按期完工,才能吃飽飯,沒有完工,監工輕則變回勞工,重則甚至砍頭!”
無聊的人們討論著,嘆息著,不知不覺,一列馬車隊抵達茶室前。
一群白人武士擁著幾名女子進來,還有三名華人打點,門外還有六名高高瘦瘦的波斯種的武士呆在樹下,他們手提用布罩著的籃子。白種武士,人人身體健碩,白膚金毛,他們帶了朴刀,警惕地看著四周。女子有七個,四個是女武士,手按劍柄,二個是待女打扮,她們和她們中間的女主人,都是蒙紗掩面,待女穿紅衣戴紅紗,女主人穿紫色深衣,戴明黃色繡龍鳳紗巾。透過薄紗看過去,都是異常美貌的女人,中間的女人尤為出色,她眉目如畫、身姿婀娜、體態似仙。
這個組合什麼人種都有。特別是中間那位,真奇怪,居然敢戴黃紗,這可是皇家的顏色。象黃二爺披黃綢帶,因為他是本城“鄉議局”議員,鄉議局的所有議員,在沒有被罷免之前,任何人不能侵犯和逮捕他們,為示尊貴,皇帝特賜他們披上黃綢,這條黃綢在身,宛如護身符,誰敢動他們,視為欺君!
當時帝國併吞幹陀利,主城被毀,其它城紛紛投降,各城基本機構不變,官員不變,然而,皇帝從來不相信他手下的官能夠管官,他們只會官官相護,所以大城統統都成立了由城中居民選出來的“鄉議局”,專事監督之責。
這是民主選出來,可是並不是民主,它能監督官員,有威力巨大的彈劾權,對地方財政有決定權和監管權,但無執行權,更無立法權,所有做出的決定,不得牴觸中央政策、法規法令,中央政策也不用到各地鄉議局批准(真正民主的話,象在米國,負責撥款的國會如果想給全國公務員加薪,這項立法,必須經過米國三十二個州以上的州議會同意!)
基本上,百姓們是皇帝給什麼,他們就用什麼,沒有人敢向皇帝說三道四,要這要那。現在的君權極為強勢,至高無上,誰敢向皇帝要權?!那不就是亂臣賊子了嗎!
她們進到店裡,把店裡擠得滿滿的,剛剛坐下,門外即傳出一陣喧譁,諸人大奇,看往店外。
只見剛才那位“中暑”倒下的勞工,和幾名勞工飛速地跑向茶室,幾名監工,揮舞皮鞭追,罵罵咧咧地追在後面。
先頭的人,都清楚怎麼一回事,可能勞工們也清楚本城議員在此,想逃過來得到庇護吧。
可是剛來的車隊不知道呀,他們見到一幫人衝過來,即刻神經緊張,在外面個頭最高,首領模樣的波斯人高聲叫道:“站住!”他用的是漢語,可是南洋人聽不出,依然向著茶室而來。
首領波斯人不再猶豫,一聲令下:“準備!”六個波斯人紛紛取出了手上提著籃子的物件,在茶室內的識事的華人個個大驚失色!
那些波斯人託在手上向著南洋人瞄準的,正是那個時代的自動武器——諸葛連環弩,此為簡化版,可以連發五枝。
沒等華人們出聲阻止,一個“放”字,機簧聲大作。
過來的七八個南洋人,勞工和監工,全部仆街,一個沒死的四肢在抽搐著,痛苦地呻吟。弩箭上的三稜箭頭專事放血,他們倒下之地很快就是一灘黑紅的血,蒼蠅狂喜地嗡嗡地撲來!
黃議員又驚又怒,居然有人敢當街殺人!
他衝出去質問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還有王法嗎?!”之所以為南洋人出頭,因為當時在幹陀利都城動亂,沒有波及到普列馬城,黃議員在本地開有木材廠和種植園,與南洋人關係尚可。
波斯人毫不在意,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聳聳肩,連理都不理黃議員!
這下激起了公憤,四周的南洋人呼地一下子圍了過來!
波斯人首次緊張起來,他看向店裡的紫紗女道:“主人?!”
紫紗女冷哼一聲,為她打點的一個華人出店來道:“叫什麼叫!給你們幾個錢,把這幾具死屍搬走,我家主人看了不高興,吵著我家主人喝茶歇息,快滾!”
他抓出一把銅錢,扔在地上!
南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