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金子,那可財了!”
凌仙子忽然停住二人的身形,轉身將一塊玉佩遞給張得煞,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還以為他在害怕自己的女鬼身份,說道,“你放心,我是不吃人的鬼,只要你聽話,不會傷害你的。這塊玉佩你掛在脖子上,這樣別的鬼見了,會以為你也是同類,便不會害你了。你記住,帶上這塊玉佩後,可能身上有些寒冷,這是正常現象,千萬不要御氣抵抗,否則你的生人氣息顯露出來,那可是大大的危險!”
她想了想,接著說道,“你不是想回雲岫宗嗎?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必須聽我的話,你想從我身邊逃跑可能不難,但沒有我幫你,想在這裡活命,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裡的四大靈城,每座城裡都有數十萬的惡鬼,城外的天地之間,也有鬼兵不時巡邏,只要讓他們現了,你就必死無疑!你要知道,一個生人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你渾身的血肉就是他們的食物,你的筋骨就是他們煉器的材料,你的魂魄就是他們的補品,就連你的人皮,都可以被他們做**皮法器。更重要的是,你是修道的活人,對於那些法力高深的惡鬼,你這副活的軀體可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奪舍重生的容器!你要被奪舍了,在此過程中你受到的痛苦,比活剮了你,活扒了你的皮,還要痛苦一萬倍!”
凌仙子心裡頗有些滿意地看著已經被嚇得兩腿亂顫,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張得煞,又補充了幾句,“所以你必須聽我的話,和我好好合作,現在先把玉佩帶上,對,就這樣,嗯,臉被嚇白了也好,顯得鬼氣更足了些。”
張得煞心裡又怕又恨,可剛才那幾句話的確把他嚇壞了,雖說他肯定這漂亮的少女鬼誇大了其中的一些成分,但用**想也能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要是突然出現在一群鬼當中,會是什麼下場。
於是他乖乖的把玉佩掛在了脖子上。果然,玉佩一掛上,整個身體便是一涼,隨即感覺到身體四周彷彿放出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氣絲。其實這些氣絲便是所謂的鬼氣,以他的修為還無法現,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出來,這也是為何他見到凌仙子後,就一直感到一絲寒意,一絲恐懼,那便是凌仙子身上的鬼氣對他造成的影響。
凌仙子給他的玉佩,本是一塊輔助變幻的法器,倒也不是專門為了給人裝鬼用的,只是用在張得煞身上後,效果竟也不錯,讓她小小的驚喜了一下。
不過這法器其實十分的初級簡陋,如果佩戴者一運功施法,便會露出馬腳,因此她囑咐張得煞即便感到身上寒冷,也不可御氣抵抗。
飛近大柱不足十里之處,忽然一道金光亮起,籠罩在二人身上,張得煞覺得那金光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但看凌仙子,卻是皺眉咬牙,頗為痛苦的樣子。
只見她右手張開,手上放出一片紅芒,向金光來源處一舉,高聲說道,“摩夷城南城巡察副使凌仙子等二人,城外巡視歸來,請開城門!”
張得煞心道,“原來這位美女鬼真的就叫凌仙子,老子還以為她恬不知恥的自稱‘仙子’呢。原來鬼也管自己叫‘人’,看來即便是鬼,也不喜歡鬼這個稱呼。”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金光一分,竟顯露出一條通道來,凌仙子把手一招,帶著張得煞沿著通道向內飛去。
通道極長,盡頭便是那金色的大柱,但在大柱表面竟有一座開啟的城門,一位身著甲冑的矮小身影在門旁微微躬身,說道,“恭迎巡察副使大人!”
凌仙子一臉的冷漠,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帶著張得煞飛入城門。
進了摩夷城,張得煞眼前便是一亮,頓時感到心胸開闊,就連心情都好了許多。
原來這摩夷城中也是自成天地,看上去極為廣闊,遠遠不止從外部見到的數十里的方圓。從空中望去,大地一望無際,一座巨大的城池在大地中央,四周都是河流山川,農田草場,城外星星點點地分佈著十餘個村莊,炊煙渺渺,一派和諧景象。
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裡的天空竟是藍天白雲,和外面昏暗的世界截然不同。
回頭看去,背後的通道、城門,還有守城的甲士都已不見,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界的茫茫原野。
張得煞心裡叫了聲苦,心說,“進來容易出去難,連出去的路都不見了,就是想逃跑也不知道該跑到哪裡去。老子算是衰到家了,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跑到另一個更莫名其妙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都是隻能進不能出,誰他姥姥的弄出這麼些怪異的物事,真是缺德透頂!”
凌仙子帶著他一路疾飛,向那座城池飛去。此刻她似乎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