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也能獨當一面。
不是姝凰不曉得用其他方法,在普華寺的時候,她只是覺得師姐們的排擠不過是無關痛癢,那麼就用無關痛癢的方法略為教訓一下。
只是,不能用在這裡。
“放手。”
姝凰此刻懶得和她扯所謂的好人壞人,一把奪過巧妮手中的水桶,只是一向沒有做過任何粗重活的她,就算是雙手提著,也沒有辦法抓住騰空的水桶,心裡暗喊一聲糟了,手上打滑只能眼睜睜看著水桶傾斜倒下去。
恍惚間,看到一道白光閃過,打在水桶上,像是要把水桶打偏,但是水桶那麼重,根本於事無補,只是撞了一下,一桶水絲毫不剩的全部潑向剛才那個男子。
下面,響起陣陣驚叫聲,搭臺上的木偶戲也被迫停止,桌椅打翻了不少,緊接著就是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姝凰心裡慘叫一聲,無暇去顧及剛才出手的人是誰,拉著闌珊和巧妮一路狂跑,躲在廂房之間的過道上,按著狂跳的心。
“你們兩人,往那邊跑,我往這邊跑,一炷香後在大門口見。”
如果是普華寺的話還說的過去,在傾醉樓她什麼都不是,真要鬧出簍子來,還不知道怎麼收場。但是,就算是這樣,她身為兩人的主子,必要時刻護著她們是應該的,所以讓她們兩人一起,出了什麼事也有個照應。
而自己就,單獨一個人。
“這一回,做了不敢承認了嗎?”
姝凰才剛要跑,身後有人說話,根本不需要回頭。
她無奈的用手扶著額頭,今天出來沒有看黃曆,所以才那麼倒黴嗎?
“世子,姝凰現在有些麻煩,待會再向你請安。”
姝凰覺得自己笑起來的樣子很美,連她自己看鏡子有時候都會被迷住,但是放在此刻的,對著懋澤使用美人計,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而她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姑娘。”
闌珊擔憂的說著,拉著姝凰的手沒有聽話走開,巧妮也站在一邊。這被抓了顯現,而且還是禮王府的懋澤世子,如果真的要怪罪下來,巧妮肯定要說清楚緣由,這一切都和自家姑娘一點關係都沒有。
“馬上離開。”
姝凰臉色沉下來,沒有以往那種慣著的語氣和開玩笑,闌珊搖了一下嘴唇,拉著巧妮快步離開。
她們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姝凰的性子,這要是留下來,一點用處都幫不上,還會連累到姝凰。
“為什麼,總是不見你學乖呢,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也得到了太后的褒賞,可是為什麼還會烈性不改呢?”
懋澤比起從前,更加的儒雅,一身牙色長袍,配著腰間銀色的腰帶,半豎著發冠,黑絲及腰。
姝凰沒有答話,懋澤這副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儒雅書生,那麼剛才銀色的光,是誰扔出的呢?
她四下看了一下,看到意琛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枚裂成幾掰的玉佩,面無表情。
比起哥哥來,意琛雖然在容貌上佔盡了優勢,可是除此之外,沒有一點比得上哥哥的鋒芒,看來這嫡子和庶子,到底是有區別的。
“眼見得,也許只是假象。”
姝凰知道現在說這話,有點為自己狡辯的感覺,但是隻有在懋澤面前,她不想讓懋澤討厭宋姝凰,畢竟這個身體這個容貌是主子的,喜歡懋澤的主子,她不想讓懋澤討厭。
“是麼?”
懋澤似乎對她並不感興趣,說的也是,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從小開始接觸的,都是大家閨秀,在他面前笑不露齒,說話的分寸向來都拿捏的很好,就連夸人損人都是不露痕跡。
在懋澤看來,女人麼,都該是那樣的。
而像姝凰這種,雖然有些標新立異,可是心腸太過於歹毒,次次遇見要不是工於心計去陷害他人,就是想盡法子去傷害他人。
能讓人印象深刻,可是卻也讓人厭惡無比。
“宋三妹妹想做什麼,和我沒有關係。”
懋澤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看向姝凰,而是對一旁的意琛說道:“回去被韓貴妾看到,她又該罵你了。”
懋澤的身份比意琛的生母韓貴妾高多了,因此不需要對她有任何的尊稱,而意琛也養在禮王妃的膝下,因此也不能說你孃親。
王侯家的避忌,比一般的大府還要繁瑣許多。
意琛微微點了點頭,大手收攏,把碎玉收在掌心中,並不說話,他是一個沉默的人。
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