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叫住以後,卻又沒有說話。
意琛也不著急,只是靠在門邊,然後冷冷的看著他。忽然間要把世子位置讓出來,而且還要逃婚,可不是一瞬間就能決定的事情。
如果被禮王妃和禮親王知道的話,很有可能活活被氣死。所以這麼重大的事情,意琛也不認為懋澤能在一瞬間就決定好,不過不管懋澤做什麼樣的打算,他都能有把握,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懋澤看著他,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他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意琛頓了一下,旋即自負的笑了起來,有些睥睨的看著懋澤說道:“你覺得能發生什麼事呢,只不過是一直當你的影子有些膩了,想要坐一下你的位置,看舒不舒服。”
“你從來不會在意這些虛名。”
懋澤看著他,認識了二十餘年,如果還看不出人心的話,他多半也不需要再活下去了。
“真是可笑,你當世子那麼舒服,前擁後簇的,自然會說這種是虛名,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得到了什麼,一點好處都沒有。”
意琛冷冷的笑了起來,彷彿在笑著他的愚蠢。
“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訴我一聲吧,說到藏身之處,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意琛說完,也沒有再理會他,轉身拉開門走了出來。隆冬的深夜,風呼呼的颳著,如同刀子似的刮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而他並沒有披上斗篷,只是簡單的穿著一些禦寒的衣物,卻也不見他加快步伐,就好像是刻意在這裡吹冷風似的。
他相信懋澤,就算沒有明說,懋澤也肯定會懂,有些話不需要言明。只是,懋澤真的逃婚,他順理成章成為世子以後,那才真的是一條不歸路。
要知道半路出家的世子,和那種一出生就定了世子位的人不同,這條路是異常的艱辛,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像禮王妃這種人,知道自己兒子的世子位置被意琛搶了,必定動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