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他們似乎認為,讓人等得越久,就越能體現自己的地位。真是幼稚,這種手段,難道真的可以讓人信服嗎?
姝凰撐著腦袋在桌子旁睡了一輪,察覺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眼角餘光瞥見皇上身旁的內監走了過來。
她站起來,朝著內監稍稍作禮,並不說話。
“讓宋姑娘久等了。”
“公公客氣了,皇上日理萬機,還願意接見我,是我的福分才對。”
姝凰說了一句客氣話,便隨著內監往御書房走去。見皇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少人一輩子連皇上的影象都看不到,更別說要看到真人。
可是,就是這麼諷刺,有一些人一輩子都觸控不了,但是有一些人卻很輕易的就看到。這只不過是身份的問題,只要處在了這個身份之上,就可以做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當然,要付出代價也不小。
姝凰一路走過去,時不時有宮女太監在鵝卵石路上走來走去。年過了以後,就算是早春,各個宮殿的主子們,開始更換宮殿裡的裝設,用來迎合這個春季,還有皇上。
他們對姝凰並沒有太大的在意,手裡抱著春海棠或者是屏風,行色匆匆。
“宋姑娘,請。”
御書房門前,內監停在那裡,做了一個請的舉動,並沒有跟著進去。由這個動作看來,姝凰可以猜測得出,這次見面,至於她和皇上兩個人,裡面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謝謝。”
姝凰來不及細想,推門走了進去,果然御書房裡除了皇上以外,連一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
而皇上只是穿著便服,隨意的披著一件明黃色的外套,一看就知道是剛午睡醒來不久。
他倒是睡得舒服,可憐姝凰在偏殿那裡,坐的屁股都扁了。
“姝凰參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姝凰跪在地上,雖然她已經名列官位,但是女子不能前朝當官,所以說白了誥命雖然是官名,卻也是虛的,而且正式的告文還沒有下,姝凰不能以女官自稱。
“免禮,坐。”
這次,皇上並沒有假意在那裡看書卷,而是直接看著姝凰說道。
“你特地來見朕,是否有重要的事情,如果沒有的話,朕覺得很不開心。”
一開口,就是威脅,天子容顏不是誰都可以看到的,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姝凰要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
姝凰又怎麼會聽不出皇上的意思,她站在原地,並沒有跪下來,就算是皇上,那又如何,隨隨便便就跪下來,實在是太折自己的身價。
“民女是來向皇上請罪的,數日前,民女在別院和韓尚書之子見面,被宋掌院之女誤會,帶人堵截,誣告苟且之罪;我和韓公子雖然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關係,但是因為自身特殊的身份,出了這種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故而來這裡向皇上請罪。”
姝凰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看著皇上的神情,他的神情很平靜,對姝凰的話並沒有在意。
那麼可能性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他一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姝凰進宮的理由。
“你去見韓晉做什麼?”
皇上看著她說道。
此話一出,姝凰更加斷定,皇上他接見自己是有目的的。
朝中大臣那麼多,兒子更是數不清,她剛才只是說韓尚書之子,並沒有點明姓名。
可是,日理萬機的皇上,竟然一下子就知道韓晉的名字。
他們都已經成為甕中之鱉了嗎?
姝凰在袖子裡捏緊了拳頭,踩著屍骨而上的帝王,根本不容小覷。
但是,那又如何?眼前這個男人,即便是踩著屍骨而上,但是她卻是由屍骨裡而生的人。
“探話。”
姝凰緩緩的說出兩個字,手心瞬間就冒出冷汗,她在剛才一瞬間,腦海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皇上要他們死,何不順著皇上的意呢?
“什麼意思?”
皇上略微蹙了一下眉心,看著姝凰,目光犀利而帶著危險。
“姝凰不敢說,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來,我很害怕。”
姝凰低著頭,顫抖著聲音說道,她的顫抖並未是假,但是卻不是因為害怕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來,而是害怕皇上是否會相信她。
“說。”
皇上看著她,目光炯炯,沒有給她繼續拖延的餘地。
姝凰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