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站起來,看著朱承袁說道,他想要什麼代價,姝凰都可以付得出來,她不想再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呵呵。”
朱承袁笑了一下,不可否認,皇上的性命對他來說,根本不在乎,就算在混亂中皇上死了,朱家依舊有人登基。
“走吧,跟著老夫去抓罪魁禍首。”
朱承袁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佟副將連忙跟在身後,唯命是從的跟著。
姝凰跟在身後,如今也只能是這樣,爭分奪秒在禁衛軍沒有完全鎮壓住崇慶門的兵馬之前,把罪魁禍首抓到皇上的面前。
大明見到她走了出來,連忙跟了上去,卻被小個子擋住,別看那人是小個子,如果真的打起來,壯如牛的大明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個人是誰。”
朱承袁瞟了一眼,看著姝凰問道。
“自己人而已,沒事的。”
姝凰想讓大明離開,不過如此看來如果不跟著,大明是絕對不會安心的,與其像闌珊那樣擅自做主釀成大錯,還不如讓他跟著;畢竟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有能力保住他。
“跟著吧,到時候多了一個人手也好。”
朱承袁淡淡的說著,他既然能相信姝凰,那麼姝凰身邊的人,他也同樣相信。有時候直覺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比起姝凰,其他人跟在朱承袁身邊更久,也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可以拿其他人去犧牲,卻唯獨把姝凰帶在身邊。
等走到大堂外面,原本整齊的門面一下子變了模樣,虛掩著的門,裡面的所有東西都被掠奪一空,就好像被掃蕩了一樣。姝凰看到大明眼底一抹受傷的表情;想當初大明跟著長生的時候,只有一間門面,所有的分行都是經過他的手,可是今天卻全部都毀在姝凰的手中。
“真是一點不剩呢。”
朱承袁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看著姝凰說道:“你看,人就是這樣,到了關鍵時刻,不會想起從前你的好,只會想著屬於自己的好處。”
人活了一輩子,總愛有些大道理講給後輩聽。
姝凰還沒有回答,虛掩著的門就被衝破,緊接著拿著大刀長矛計程車兵衝了進來,但是馬上的就被朱承袁的自己的兵馬擊殺;這都是電閃火花之間的事情,他們連吶喊聲都來不及發出來,就倒在血泊中。
大明從來沒有見過殺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都嚇得發白,見姝凰沒有停下來,只能一路跟著走。
外面準備著著馬車,是那種很普通的馬車,車廂裡面很小,於是只坐著四個人,其餘的將士們都跟在後面小跑。
“太傅在哪裡?”
朱承袁坐在馬車廂內,眯著眼睛看著姝凰,開口問道。
朱承袁和佟副將都是常年在邊疆那邊,而大明也不過是生意人,知道朝廷裡面的事情的人,只有姝凰。所以說,朱承袁帶著姝凰,有他的道理。
“去太子府吧,我想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在那裡。”
姝凰想了一下,這樣說道,既然太傅是太子的仲父,此刻他肯定不會在自己的府邸,並非說太傅有多疼愛太子,怕混亂時刻太子受傷,而是認為這個時候更是很好控制太子。
那個草包太子,對太傅來說,控制起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他恨不得皇上和禮親王評個你死我活,然後扶植太子登基,自己過上一把攝政王的癮。
“我那沒用皇侄孫那裡?”
朱承袁挑了一下花白的眉毛,看來太子的無能,已經遠傳到疆域那邊去了。
“那天你和我說,蚌鶴相爭漁翁得利,我思來想去,唯一可以得利的人,只有太子;而太子如今對太傅言聽計從,這是最後可能的。”
“希望你是對的。”
朱承袁看著姝凰,他要姝凰拿意琛來賭,只有這樣,姝凰的才能他才可以用到。
“你要知道,老夫是這樣對意琛等人說的,讓他們領著兩千兵馬,在崇慶門打頭陣,只要禁軍湧出來,馬上就有後援到;不過老夫並沒有真的安排後援,而是全部都在這裡,如果老夫找不到這個罪魁禍首,抓不到這個膽敢覬覦我朱氏江山的罪人,你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兩千人對整個皇城的禁軍……”
姝凰的心揪成一塊,連假笑都擠不出來,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竟然連自己的親侄孫都不放過。
“如果意琛出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姝凰看著朱承袁,她本來只是一個局外人,如今卻變成手執幾條性命的儈子手。
大明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