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對它的威脅消失不見,那感覺比吃了多少頭牛還舒坦,尖嘯一聲,如閃電一樣竄出剛才的火圈,沒了命的往南跑,逃命要緊!
厲鬼仰天長嘯,聲音真如鬼叫差不多,身如電射,全力追趕幾乎看不見的花狐貂,追了能有半個時辰也沒能追上,不得已又翻回頭來找承煥,他見承煥吃了一根尾巴,怎麼說也有點用處,不然忙了兩年到頭來兩手空空,這股火就能把他憋死。
隨著烈火地脈的消失,承煥也撲通摔倒,身上就像是有著撲不滅的火焰,渾身抽搐,熾烤著,煎熬著!
承煥被厲鬼餵了一顆不知名的藥物,弄的神志不清,但身體被折磨的如此難受,真的想找口水喝,壓壓心頭的火氣。承煥現在每移動一下都艱難萬分,但他還是向前爬著,因為在他前面不遠處有著袁正的那碗血,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微帶水氣味,對承煥的誘惑力無以倫比!
終於,過了很久,承煥的雙手捧住了那碗血,慢慢地湊到嘴邊,咕咚咕咚地喝了個乾淨,彷彿是在痛飲甘露,滋味無窮!
承煥剛把碗放下,厲鬼迴轉,走到承煥的近前,叫道:'真是丟了西瓜揀芝麻!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承煥喝下那碗血,感覺從頭頂的百會穴到腳底的湧泉穴一股清涼貫穿了幾個來回,舒適萬分。在半暈半醒之間,感覺頭上一陣疾風下壓,承煥下意識地雙手上迎。
就聽砰地一聲巨響,承煥平飛出去能有三丈遠,而厲鬼也被震退了七八步。承煥感覺一陣噁心,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紅彤彤的雙眼注視著厲鬼,不知道他為什麼打自己!
厲鬼揉了揉被震的發麻的手臂,不敢相信地看著承煥,難道吃了那麼一點就有如此功效,厲鬼興奮地叫道:'吃不成花狐貂吃你也是一樣!'說罷雙手瞬間抓出數十爪,爪爪掏向承煥的要害。
承煥現在根本就什麼都不明白,憑藉著人的本能回擊厲鬼的進攻,他每揮出一拳都會帶出一陣熱浪,似乎是要把那碗血沒有撲滅的餘火發洩出來,每打一拳就感覺舒服一分,打到後來幾乎是發拳如電,臂影如山!
厲鬼起先以為,憑著他幾十年的武功修為,收拾剛剛吃了花狐貂一根尾巴的承煥還不是手到擒來啊!可他卻想錯了,現在的承煥如此難以應付,那根花狐貂的尾巴所起的作用不到十分之一,承煥先是被他餵了一顆丸藥,而後又被他拋進了地獄真火圍成的烈火地脈,淬鍊著全身的經脈,然而承煥的經脈早就不存在了,地脈中的烈火在承煥的身體裡幾進幾齣,將承煥這個容器幾乎要燒炸,接著,承煥又喝了袁正的那碗血,厲鬼口中的陰人血和地獄真火,以及地脈裡的烈火是相生相剋的,地獄真火可以克住地脈烈火,而陰人血則可以中和地獄真火,所以當承煥喝下中和了地獄真火的陰人血後,將還在承煥身體裡的地脈烈火的精華完全封圍住了!
厲鬼在頭二十多個回合還可以和承煥打個平手,可隨著承煥的越戰越勇,他就有點撐不住了,這簡直是在和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戰鬥,而且承煥幾乎是有攻無守,你打在我身上就隨便打,我也不在乎,我該怎麼收拾你就怎麼收拾,這麼個打法誰又能受得了呢!所以二十招一過,厲鬼就左支右絀,有幾次險些被承煥砸死當場。
厲鬼現在是打,打不過承煥,可又捨不得離開,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支撐著!承煥現在被身體裡的異力支著,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估計就是冷月在這想要讓承煥趴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因為承煥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什麼成破厲害,就知道發洩心中那股難受的令他發狂的感覺。
厲鬼勉強支援到近八十個回合,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心下打定主意,剛想侍機退走,就聽承煥喉嚨裡傳出一聲沉悶的吼聲,雙拳瞬間幻化出千百萬個拳頭,拳頭上掛著熱浪,彷彿一座爆發的火山,向厲鬼噴發出去。承煥在不自覺間施展了恨海難填的幻字訣,威力同寒靈在身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厲鬼怪叫一聲,雙掌紛飛,貫足全身功力想抵禦承煥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瞬間爆出無數的震耳聲響,彷彿是在放鞭炮一樣密集,匯聚形成一聲痛人耳膜的巨響,接著厲鬼慘叫一聲,吐出一抹血線,藉著這招的反震之力飛速遠遁,消失在月色中。
失去了攻擊物件的承煥像是要瘋了一樣,雙拳向四外揮舞,一路將腳下那厲鬼擺放的肉塊擊的粉碎,肉屑飛濺。等他看見幾丈外被綁在樁子上的袁正時,身形一縱落到袁正的面前,揮拳就要將袁正變成肉餡,在拳頭即將落到袁正腦袋的時候,一股難以言表的感覺從承煥心間升起,喝下的那碗陰人血和袁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