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煞氣。
承煥覺得這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袁正,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來到袁正身畔一手搭在其肩上,道:“怎麼這麼衝動啊?即使那些人該死也不能大白天就把人家的腦袋摘下來啊!實是驚世駭俗之至!”
袁正輕輕地將承煥的手拿下,道:“我剛剛打聽到他們一家的住處,當時想都沒想就這麼幹了,我是報仇心切過甚!”
承煥哦了一聲,道:“你跟他們有仇?”
袁正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紫涵,紫涵一家就是被他們殺的,我一直都替她留意著這件事,今天總算為她報了大仇,她父母的在天之靈也會安息了!”
紫涵的母親是京城通州府遠近馳名的美人,在紫涵一歲的時候正趕上皇城圍獵,當日晚間一隊軍兵砸門要求夜宿,紫涵的父親是生意人,慷慨好客,對這些軍漢更是不能怠慢,可禍患就此而生。當時還是校尉的陳汝言是這些軍漢的頭,自然要另行招待,一走一過期間與紫涵的母親迎頭碰面,當時陳汝言驚為天人,頓生邪念,以他色中餓鬼的作風哪還會放過如此美人,當日晚間就明火執仗將紫涵一家以莫須有的罪名抄了,只留下紫涵母親一人其餘全部斬殺,,偏趕上藏劍閣的一位仙子錯過宿頭想要在此借宿,但她卻來晚了一步紫涵的家人死傷殆盡,一歲的紫涵也被摔於地上幾乎喪命,看著好似人間地獄的場景險些將她的心撕碎了,將還有一口氣的紫涵救起,又打聽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於上萬軍漢中尋找一個人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這位仙子卻也毫不灰心,每次出山都到京城打聽一番,多年下來也有了些眉目,此次袁正出來就已經被告知紫涵的仇人是陳汝言,袁正盜杯失手後就開始處理這件事,當她得知陳汝言已經貴為兵部尚書後還猶豫了很長時間,生怕自己找錯人,可那陳汝言的小兒子的言行算是給袁正點了盞指路的明燈,袁正料想不會出錯這才怒殺陳汝言父子四人。
聽完事情的經過承煥搖頭不已,一來感嘆紫涵命生蹇滯二來感嘆國無棟樑,連位高極品的陳汝言都做得如此事情,再想想石亨曹欽之流,真是讓人憤恨啊!
就在此時,客棧裡彷彿開鍋似的亂了起來,吵吵嚷嚷之聲不絕於耳,承煥心中一動,該不是讓人攆來了吧!趕緊出去一看究竟。
來的確實是官兵,正在挨屋搜查可疑人等,承煥一琢磨不能讓他們上來,他趕緊迎將下去攔住要上來的官兵,道:“各位,慢些慢些!”
一個當頭的生猛大漢大聲道:“怎麼回事?難道你想吃官司嗎?還不讓開!”
承煥滿面堆笑,道:“各位請了,上面都是些女眷,各位如此出來進去實是不妥,還望各位能多擔待擔待,小生感激不盡!”
大漢罵了一聲道:“別***跟我咬文嚼字,知道嗎?出大案子了,不要耽誤我們辦公,不然把你也拘了去,讓開!”
承煥心中一動,走近大漢道:“不是小生阻攔各位辦公,實在是女眷生病打擾不得,這裡有些小錢給官爺和弟兄們買包茶葉喝,還望官爺能體諒則個!”說著承煥把那一千兩銀票塞給了為首的大漢。承煥雖然心疼錢可一旦讓他們找到了那三顆人頭,這個事可就不好辦了。
那大漢掃了一眼銀票的金額,心裡就是一顫,他幹三年也賺不到這個數啊!拿人家的手短,大漢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歡跟讀書人交朋友了,弟兄們,撤吧!我看這家老店不會出什麼兇人來。”一干官兵都是吃拿卡要的老油條,哪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啊!
打發走官兵,承煥鬆了口氣,待他回到袁正處見她正在收拾那幾顆人頭呢!不知道在上面灑著什麼東西,道:“你幹嘛?”
袁正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道:“拾掇一下回去好讓紫涵祭奠先人。”
承煥納悶不已道:“三九天難道還怕他壞了不成?”
袁正沒理承煥繼續著自己的工作讓承煥甚覺無趣,道:“你就不能和我說說話嗎?難道擺弄著死人頭會比面對我要好?”
袁正處理完畢看著承煥,道:“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聊的啊!如果我還是像你那個小妻子一樣的年紀,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你的愛戀,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一樣,我和你是不可能相交的兩條線,各行其是是你我最好的選擇,相信我所說的吧!這對你我都好!”
承煥不止一次聽到袁正如此說,實在是煩透了,道:“你就沒些新鮮的理由嗎?如果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也不會勉強你,可你這樣明顯是自欺欺人,你看著我!”發現袁正欲轉身離去,承煥雙手握住她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