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煥費不多時來到徐州城外的一處高地,按著冷月所教的那樣盤膝打坐,把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那方寸靈臺,聚集到一點的功力驟然迸發,猶如在平靜的水中投下一粒石子,蕩起漣漪向四外擴散。
承煥記得冷月在教自己這手的時候明確告訴自己不要輕易使用,這種尋人的方法雖然很準但也有很多條件的限制,不管能不能找到人對施功者本身的功力耗損頗巨,而最重要的一點,如果要找的人不是和自己有至緊牽連的人,成功的機率很渺茫。
承煥不知道這手尋人之術他是怎麼學會的,好象從寒窯出來以後就有印象,真不明白冷月為什麼要跟自己玩這手,連功夫教起來都別具一格,有些像做夢。
承煥的心猛地一跳,陡然站起令他有些眩暈,按感覺應該是那個方向,真要不是她那自己也算盡了人事啦!承煥不敢收功,害怕那一點感覺也消失不見,提著一口真氣向東北方向追下去。
也不知道是承煥的功夫練的到家還是被他蒙上的,將近中午的時候在微山湖畔還真把玉蘭給找著了,只見玉蘭騎著一匹馬行在沒有人的小道上,給人一種形單影隻的落寞之感。
承煥看背影是她,一飛身落到馬背上,雙手環在玉蘭的腰上,有些沒好氣道:“你的腿腳倒是利索啊!可把我累懷啦!”
冷不丁身後竄上來一個人,還把自己的腰摟住了,能不讓玉蘭吃驚嗎!剛待從小腿上抽出尖刀就聽著聲音耳熟,一回頭正看見承煥那有些不是顏色的臉,驚道:“怎麼是你?你怎麼……?”
承煥也不跟她羅嗦,一調馬頭將馬撥回來,按原路返回。玉蘭哪裡能答應,使勁將韁繩扯住,道:“讓我走吧!我還回去幹什麼?”
承煥覺得有必要和玉蘭好好談談,見路旁有個寬敞地,攜著玉蘭從馬上落下來,好在昨晚此地的雨下的不大,不然真就沾了滿腳泥巴。
玉蘭收腳不住身子靠在身後的大樹上,眼神有些幽怨地看著承煥。承煥將馬栓好,道:“好了,說說吧!為什麼要走,你娘不是說今天早上就告訴你嗎?難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玉蘭忽然冷笑起來,笑的承煥有些發毛,因為那笑聲聽著有點慎人,玉蘭笑罷多時,道:“我覺得我自己像個妓女,更像個乞丐,在企求著你施捨給我愛,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走嗎?那好,我告訴你,我昨天晚上並沒有立刻就走,你和孃的話我都聽見了,是!兩個玉蘭也比不上娘,孃的苦心我也知道了,那我還賴著幹什麼啊?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愛情,不是施捨!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那樣的地位,連微不足道都算不上吧?”
承煥的腦袋嗡嗡直響,他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玉蘭會偷聽他和玉天香的談話,真是失策啊!昨晚那些話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自己總不能當著玉天香的面說我對你的女兒很有興趣,你把她也嫁給我算了,這話能那麼說嗎?自己就是有這個心思話也不能這麼說呀!
玉蘭見承煥沒詞了,還以為自己扎到了承煥的軟肋,冷笑道:“你就是一個虛偽迂腐的小人,這都高抬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既想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男人是什麼東西我清楚的很,你就敢拍著胸脯保證說你沒想過把我和我娘都收入房中嗎?是男人都有這種齷齪的思想,你也不例外,你就是沒想過我看也不遠啦,你對曹天嬌做的那些變態的事情足以證明一切,你滾吧!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
承煥的腦袋都要被玉蘭氣爆炸了,玉蘭的這些話說的不可謂不重,也說的十分透徹和砸在了正點上,如果說承煥以前真沒那種齷齪的想法此時也被玉蘭氣出來了,頭腦有些發脹承煥抬起手來就想給玉蘭一巴掌。
玉蘭見承煥惱羞成怒,甚是快慰地將臉一揚,道:“打啊!打啊!有種就打死我,你這個虛偽鬼,變態蟲,有色心沒色膽的齷齪小人……!”
“轟……!”玉蘭倚著的大樹被承煥一拳擊的攔腰折斷,轟然倒橫於地,這也把玉蘭嚇的不輕,小臉煞白,嘴唇抖動想說什麼可什麼也說不出來。
承煥的眼神有些暴戾,仔細一看瞳人都是紅的。玉蘭嚥了咽口水,結巴道:“你……你要……幹什麼……?”
承煥也沒理會她,一哈腰將玉蘭扛到肩上,揮手削斷馬的韁繩飛身落坐,一抖絲韁,馬匹嘶鳴一聲顛蹄朝徐州方向奔去,起先玉蘭還不老實,一個勁地捶打承煥的後背,承煥無奈只好將她的穴道封住。
可以這麼說,承煥是心裡窩著一團火回來的,所以當他一回到衙門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因為他那臉色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