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漂亮的小夥叫自己叔叔,不知道是從哪論的,自己並不認識他啊!
承煥激動異常,也不管張雷認不認得自己,過去把張雷的手拉住,滴里嘟嚕說了一大套,把張雷弄的雲裡霧裡,不辯東西。
張雷最後聽說面前站著的人是承煥,把腦袋晃的跟波浪鼓似的,道:“小兄弟不要說糊話,承煥公子都失蹤多少年了,冒認官親可是要坐牢的。”可好嗎!三句話不離本行。
承煥這才記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張雷怎麼可能認得呢!把旁邊的李賢拉了過來,道:“伯父,您跟張叔叔說,我究竟是不是承煥!”
李賢和承煥就把事情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直把張雷聽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雖然知道李賢不可能說瞎話,但還是問了承煥幾個問題,承煥一一作答,張雷確認無誤,虎目之中落下幾滴眼淚,道:“天見可憐,老天有眼啊!大人……大人要是知道了還指不定多麼高興呢!我……我這就回去送信去!”說著,張雷竟要趕回去向羅睿報喜,他也從心底裡替羅睿高興。
李賢拉住他,道:“著急也不是這麼個急法,你太勞累了,怎麼也得休息幾天再走,況且我還有話問你呢!”
張雷光顧著高興,聽了李賢的話才想起來自己幹什麼來了,道:“李大人,我……我實在太激動了,您知道,羅大人為了承煥公子的事,那頭髮都……!”
李賢把張雷拉回來,道:“承煥一時半會還回不去,你呀也別讓他爹乾著急了,先不要告訴他,免得牽掛。”
張雷連聲稱是,道:“我這一高興把什麼都忘了,大人說的對極。”
承煥給張雷搬了把椅子,道:“張叔叔,我爹他們都還好嗎?”這可是頭一次遇到跟父親他們在一塊的人,承煥能不仔細問問嗎。
張雷坐下道:“都好,都好,尤其是小少爺和小小姐,可招人疼愛了,夫人整天都撒不下手,他們也會來事兒,逗的羅大人也開懷不少呢!”
承煥想著自己那沒見過面的一雙兒女,心裡極其不好受,道:“我爹和孃的身體怎麼樣了?鍾……桃紅怎麼樣了?”他怕說鍾晴張雷不清楚。
沒想到張雷都知道,道:“羅大人夫婦的身體好極了,就是羅大人因為公務特別操心,時常犯失眠的毛病,鍾晴的身體也不錯,經營的綢緞莊紅火的不得了,杭州城裡最大的粥場就是她開的,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啊!”
承煥和張雷越聊越高興,李賢也不好打斷他們,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李賢道:“張公,浙江現在的情形怎麼樣,你給我具體講講,我好心裡有個數。”
張雷聽罷,嘆了口氣道:“形勢挺嚴峻啊!流寇現在是越聚越多,儼然形成了規模,也發展出了建制,主要以衢州,金華和天目山一帶為最,加在一起能有十萬之眾啊!”
李賢吃了一驚,道:“這麼多,匪首是什麼人?能抵擋官府的圍剿沒個頭頭恐怕辦不到啊!”
張雷道:“經過我們多方瞭解,加上派出的細作得來的情況看,匪首隻要有兩個人,一個叫葉宗留,一個叫鄧茂七,這兩股流寇最是勢大,另外還有一股,首領叫陳鑑湖,也挺猖狂。”
承煥驚啊一聲,道:“難道是他們?”這三個人的名字承煥就清楚兩個,但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這兩個人。
李賢和張雷見承煥如此,道:“承煥,你認識他們?”
承煥握了握拳頭,道:“我所認識的人中確實有叫葉宗留和陳鑑湖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倆,張叔叔可知道他們長的什麼樣子嗎?”承煥想核對一下。
張雷一抖摟手,道:“我哪裡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啊!不過聽說那葉宗留是個四旬左右的大漢,有些連毛鬍子,鄧茂七嗎,三十來歲,是個細高挑,陳鑑湖最年輕,頂多二十八九吧!”
一聽張雷這麼說,承煥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見過的葉宗留和陳鑑湖,他們怎麼還當上流寇的首領了呢?這是哪跟哪啊!八杆子都打不著啊!承煥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道:“張叔叔,實不相瞞,那葉宗留乃是一個真正的好男兒,武藝高強的不得了,他還有一個兄弟叫葉希八,也十分了得啊!那個陳鑑湖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是什麼白龍幫的副幫主,武功也差不到哪去,他們怎麼可能當上流寇的首領呢!真是令人費解。”
李賢一聽又跟江湖武林搭上邊了,腦仁都疼,道:“會不會是通天教或者武統幫在背後支援的呢?如果是這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想到如果真是如此後果的嚴重性,李賢的腦門子一個勁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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