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於王振當年啊!曹欽常以曹操自居,我想二位大人也略有耳聞,可皇上對此卻一無所知,多半壞事就壞在曹吉祥身上,因此我們雖然要提防石亨謀反但對曹欽卻也不可掉以輕心啊!”
由於李賢剛才給王馬二人打了預防針,王馬二人對此的重要性也十分的清楚,馬昂點頭道:“李大人說的對極了,對曹欽我是一百個看不上,沒想到他背後還有江湖幫派支援,或者說他本身就是江湖匪類,不防著他可是要吃大虧的。”
王翱也道:“自比曹操,恐怕他可沒有曹武帝那能耐,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篡奪大明天下,不過曹欽手上的兵權也不小啊!當真有起事來他不配合外帶扯我們的後腿可就不好辦了。”
馬昂深以為然,道:“王大人的顧慮不無道理,萬一讓曹欽坐收漁利我等可就是千古罪人啊!現在我認為能指揮得動的軍隊只剩下五城兵馬司、御林軍、錦衣衛這三方的人馬了,其餘像兵部、五軍都督府,不是石家把持就是曹氏控制,根本就不能指望,還得防著他們下黑手呢!”
李賢算計了一下,道:“御林軍才一萬來人,五城兵馬司的人又駐紮在城外,錦衣衛沒有皇上的諭旨是指揮不動的,再說錦衣衛還要保護皇上的安危,這一劃拉也不到兩萬人啊!如何能抵擋石亨那虎狼之師,光是石亨的家將就不下兩千人多人啊!”事實就是如此,李賢一擺扔手,有些喪氣。
馬昂微微一笑,道:“李大人不必著急,我先給你吃顆定心丸,我弟弟馬寬剛剛就任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我可以提前一天讓他領兵帶隊先做安排,城裡嗎,有這些人就足夠了,不是我馬昂誇海口,只要給我一萬人馬我就可以踏平石亨的府第。”
指揮打仗自然是馬昂最有發言權,聽他這麼一說李賢和王翱稍微安了安心,王翱轉念一想,道:“二位,我看還是給皇上寫個摺子比較好,可就怕到不了皇上的手啊!”王翱認為這麼大的事不讓皇上知道不是做臣子應該做的,但他又怕曹吉祥會把奏摺扣下,而要自己親自送去,又怕被有心人盯上,因此矛盾的很。
李賢哈哈一笑,道:“王大人不必多此一舉啦!皇上知道不知道都一樣,一來皇上對石亨之事心中有數,二來石亨現在又沒真的造反,咱們未雨綢繆就來個大文章上去,顯得太浮誇了,馬大人以為然否?”
馬昂和李賢都屬於實幹那類人,沒有成績出來是不會宣揚的,點首道:“不錯,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最重要的還是真憑實據,一個是石亨真的扯旗造反,另外一個就是在石亨的府中搜出書信之中所謂的龍袍印信等物,人贓並獲讓石亨無法反駁,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啊!”
三人商量了好半天,得出的都是一個被動應變的結論,而且還必須要加千萬倍的小心,不然被石亨反咬一口或者被曹氏借刀宰掉都有可能發生,那樣一來可就真是徹底交代啦!
又商量了半個時辰的具體事宜,李賢覺得應該出去應酬一下了,道:“二位大人,我們還是出去吧!事情就先這麼定著,我找人去搜集石亨的罪證,如果有機會的話探探石亨所藏諸物的地方,做到心中有數,你們看呢?”
王翱和馬昂都沒有意見,馬昂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道:“二位,我可得提醒你們啊!從我們今天得到這封告密信的方式來看,咱們的小命可都在人家的手裡攥著呢!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可能大大存在啊!我希望兩位大人能好好保重生命,加倍小心啊!”馬昂一想到那頭頂的袖箭就渾身不得勁,不管是誰發的袖箭,想要取自己的小命是易如反掌啊!
李賢和王翱的神色都是一稟,馬昂說的沒錯,真要是沒怎麼樣小命先沒了,那還怎麼為皇上,為社稷效力啊!尤其是李賢,對方居然知道他的生活習慣和作息時間規律,看來對自己研究多時了啊!李賢心中幾乎可以肯定這密信鐵定是曹欽派人送來的。
李賢三人出來的時候正聽見石尚說這番話,李賢做為東道,自然得面面俱到,給誰的都是和顏悅色外帶三分謙虛和兩分誠懇。
石尚聽罷頗為高興,坐下道:“李大人連升三級好比是鯉魚跳龍門啊!小侄代表家父特地送來一幅畫,還望李大人不要嫌禮薄啊!”
李賢連道不敢,承煥這桌的楊鬱發話了,他跟石尚一起逛過幾回妓院,彼此還算熟悉些,扯著嗓子道:“我說石大哥,送什麼不好送啥字畫啊!李大人是讀書人不假,可我知道李大人的書法那是當世有名啊!你如果送的不是王羲之,顏真卿的墨寶,閻立本的真跡,還是不送的好!”承煥一聽,得!這位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這麼說不是讓人下不來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