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睿還是不相信面前的這個漂亮小夥會是自己的兒子,變化太大了,大到讓人根本不能相信,正在他狐疑的時候,按察使張雷到了。
張雷一看見承煥就愣住了,隨即喜形於色道:“公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把我們想死啦!”又有張雷在旁佐證加上表哥李賢,羅睿信了六成,但他怎麼看承煥怎麼彆扭,和印象中的相去太遠了,不是說現在的承煥不好,而是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看著承煥拖家帶口這麼多人,羅睿讓他們先去安頓,單獨把承煥叫進了內宅,有些話當著旁人還是不好問的。
陳氏夫人此時正在數落孫子,看著逸夫身上的傷真是又氣又心疼,加上思念承煥令她心情十分低落,乖巧的念君看出***愁苦來,輕輕搖著陳氏的手。
看見丈夫帶了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走進內室,陳氏略微詫異,不知道這是為何。承煥看著朝思暮想的親孃就在眼前,未曾說話眼淚先開道,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把陳氏夫人也哭的雲裡霧裡的直迷糊。
羅睿一說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陳氏夫人驚呼一聲,拉著承煥左看右看,口中連連點頭,道:“真是我的兒!娘可想死你了!”說著抱住承煥痛哭流涕。
兩個小孩已經懂了很多事,見陳氏母子哭罷多時後,羅念君怯生生地問承煥,“你是我爹爹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呢?”
承煥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把念君抱在懷裡,道:“乖女兒!我當然是你爹爹啦!”說著又把逸夫也抱起來,這時承煥才知道為什麼母親不像父親那樣猶豫半天才相信,因為小逸夫跟自己有著七八分的相象,羅睿不象妻子整天都和孫子孫女在一起,哪裡能聯想到那麼多啊!
承煥見逸夫臉上淤青忙運內力將他臉上的淤血化開,可能是遺傳了鍾晴的膚質,逸夫白淨非常,這一大一小兩張臉擺在一起,說不是父子那純粹眼睛有病,此刻連羅睿也看出門道來,樂的嘴巴都合不攏。
兩個孩子經常被人說成沒有爹的野種,此時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承煥半步,五個人圍坐一桌,承煥不時講些小時侯的趣事,真可謂其樂融融,承煥這也是讓父母再無嫌隙,自己面貌雖變可那份親情和血濃於水的關係永遠不會改變。
鍾晴先是到東城的粥場看了看,半個月前買的五萬兩銀子的糧食已經所剩不多,可見難民的數量之巨,一想到這些難民如果也加入到流民暴動中去那會是多麼大的力量啊!自己雖然花費些金錢可卻為公公化解了不小的後顧之憂啊!
粥場的頭頭是管家羅富的侄子羅大,面帶憂色道:“少奶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今天又加了十口鍋可還是供不上呀!最近米價又上漲的十分厲害,我怕長此下去遲早會把您拖垮的。”
鍾晴也知道再這麼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可怎麼安排這些難民呢?總不能讓他們加入到反對朝廷的陣營吧!那樣一來局勢會難以控制的,而自己一家人的安危也無法保證啊!鍾晴在懷裡摸出一達銀票,道:“這裡是五萬兩,你拿去買米吧!我最近手頭也不寬裕,等海上那批銀子回來就好了,粥別太稀了,記住了嗎?”
羅大接過銀票點頭答應,少奶奶自從來到浙江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命啊!在浙江民眾心裡,少奶奶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供著其長生牌位的數都數不過來呀!
鍾晴心中憂慮的倒不是這些,上個月她裝了一船的上等江南絲綢和景德鎮瓷器,價值白銀二百多萬兩發去南洋,可船至今也沒有訊息,焉能不讓她憂愁啊!如果這次的貿易出了意外,那自己辛苦這幾年算是白挨累啦!
鍾晴回到府衙已經快到掌燈時分,揉著太陽穴的她發現府裡內外都張燈結綵,不知道有什麼喜事,而且每個人看她的眼神和平時都不一樣,這又是為何呢?
走過月亮門,迎面過來一個女人讓鍾晴眼睛一亮,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等美麗的人,難不成是公公……!
墨鳳看見鍾晴也是一愣,雖然鍾晴也是美女但墨鳳知道鍾晴絕對沒有自己漂亮,就是漣漪她們也似乎比眼前的鐘晴美上一點點,可墨鳳卻感到一絲壓力,那是鍾晴特有的氣質所形成的壓力,看著她就會覺得自己成了小家子氣,而且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墨鳳和鍾晴互相微笑點頭擦肩而過,墨鳳心中則充滿了疑惑,鍾晴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為什麼會有這等包容天下的氣勢啊?
“爹,我也要騎你的脖子嘛!剛才你都讓哥哥騎很久了呀!快點嘛!”鍾晴走到自己的跨院就聽見女兒念君的歡快笑聲夾雜著兒子的不依聲,爹!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