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的使命,也算是對這副身軀的一個交代!
縣中的城門早已經是毀壞,也沒有守軍在守衛,楊渺同福伯兩人徑直走入縣城的這條唯一大街上竟然是通行無阻,拉住路邊的一個老伯問了縣衙的位置,在大街的盡頭終於(e3)找到了這傳說中的縣衙。
縣衙的大門就如同城門一般,同樣是是年久失修,牌匾上的字已經是看不得太清楚了,門口站著的兩個差役倒是裝扮的十分精神,下裾加一道橫遙В��涫�願鉲��反麼ネ罰�糯└鉳模��杌肥字鋇叮�褂行┩�紜�
吸了一口,上前規矩的行了一禮,問其中一人道:“大哥,我是新來的配軍,要來交押,不知要去何處?”
“交押,你獨自來的?”
楊渺眼見著這差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但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想來沒有被差役監押過來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有關係和門道都應該沒什麼問題,這名差役撇了撇嘴,示意他進去往左邊走,就在也沒有任何的表情,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福伯,你先別跟著我了,我先進去交了押,再出來同你會合!”
福伯點了點頭,“少爺,我省得的!”
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再左轉,他果然看到了一個文書模樣的小吏正在書伏案畫著冊子,估計就是他要找的押司,旁邊的一條長凳上卻是躺著一條黑瘦漢子,不用猜這應該就是管營之類的廂軍軍頭,將懷中的按押文書遞了上去,小聲道:“官人,我是新到的配軍,前來交押。”
刀筆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了下去,朝一旁的長凳上踢了一腳,喊道:“陳黑子,起來了。”
那陳黑子被刀筆吏的一腳差點從長凳上摔下來,擦了擦嘴角口水的痕漬,嚷了起來,“吵吵,吵個卵蛋,什麼鳥玩意!”
刀筆吏對著楊渺撇了撇嘴,“你的生意來了。”
陳黑子順著刀筆吏的嘴角,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來,眯著細眼問道:“做甚的?”
“我是新來的配軍,是來交押的!”
“交押完跟我去牢營!”那陳黑子在地上吐了把唾沫,彷彿要將整個胸中的悶氣給吐了出來。
那押司模樣的刀筆吏笑了起來,“我說陳黑子,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像個讀書人,經不得你那操練,你可別太得瑟了啊!”
陳黑子邪著眼望著刀筆吏道:“嘿,怎地,你要替他?”
“算了,我的身子骨脆得很!”
兩人若無旁人的調侃讓楊渺的心一陣發寒,但卻依舊陪著笑臉等待著兩人的安置,雖然他對這兩個所謂的差役有些厭惡,但以前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在情緒難以控制的時候越是要笑。
“你還笑得出來?”押司對楊渺的反應有點驚訝,對於一般的囚犯來說,聽到這種情形只會出現兩種反應,一是跪地求饒,二是趕緊奉上孝敬銀錢,卻不想面前的這小子卻只是站在這兒傻笑,按剛才他應對得體的樣子來看應當不是愚頑之輩,難道是有什麼大的來頭?
“為何笑不出來,我自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這句話楊渺完全是有感而發,但一說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陳黑子眼中莫名的閃現出一縷寒光,這絕對是一份恨意的表現,他在後世出任務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偽裝得極好的綁匪當中接觸過這種眼神,相對於石虎的爆烈,這種人更為可怕,陰狠往往是人最難以防範的。
反倒是那押司看他的眼光倒有點變了,不再是那種冷漠,而是稍稍的帶了一點憐憫,那押司欲言又止的模樣楊渺能夠感覺的出來。
“走吧!跟我去大營,這一路上你都沒帶枷鎖,倒是便宜了你,如今到了虞城卻是免不得!”陳黑子的臉色卻是愈發的沉了下來,朝外喊道:“二刀子,給這位來套‘上好’的枷鏈!”
那押司一聽上好兩字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不忍的望了楊渺一眼,對陳黑子說道:“今次就不用上好的了吧,這小子年紀不大,怕是經受不住!”
陳黑子凝眉轉了轉眼珠,猛地一揮手,道:“那就算了,這次就換副短的吧!”
楊渺一愣,想不到這陳黑子這麼幹脆,他剛才口中說的‘上好’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猜得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好吃的果子,不由的對那押司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色。
“新來的配軍照例都要到土牢裡呆上一呆,你也不得例外,否則別人就會說我壞了規矩,你可明白?”陳黑子那黑亮眼眸彷彿射得出光來。
“明白!”楊渺堅定的點了點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