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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楊渺一時無語,是啊,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她畢竟有她選擇生活的權力,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謝婉孃的本性並不壞,但自己原定的計劃還是要繼續下去,今天的收穫卻是已經足夠了,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全部的五十文錢,丟在桌上,在謝婉娘那幽怨的眼光中走出了酒肆。

帶著滿頭的思緒回到營中,軍餉的事情彷彿已經有了個結果,遠遠的聽到一些配軍口中傳來的咒罵聲,“他孃的,為啥偏偏咱北營要扣,慣得他來還,都以為咱都是吃騷水長大的不成。”

當即有一個配軍附和道:“可不是麼,這麼些年了,沒發過一次足餉不說,就連每年的衣俸都不見半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誒,不是說頭他們齊齊去找管營理論了麼,結果如何了?”

“哼!結果!”當中有個稍年長的配軍冷哼一聲,接著道:“嚴管營那孬貨能有啥結果,只說這都是節級的吩咐,知監大人過些日子要來巡監,這是應有的照應。”

“那咱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我看今次各都的頭頭都是動真格的了。今次可有好戲看咯。”

在一旁聽著這些配軍的談話,楊渺心中有了底,按照革命時代的話來說,這次的‘罷工’行動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預期的效果,嚴管營一時之間被這些基層幹部逼得急了則肯定要去請教陳黑子,只要陳黑子不妥協,勢必又要向嚴二施壓,事態正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

夜晚,陳黑子書房中。

昏暗的油燈下,陳黑子陰沉著臉坐在正位,嚴管營正襟危坐在堂下,窗外的風呼呼的颳著,吹的那紙糊木窗哐哐作響,氣氛凝重的有些嚇人。

嚴管營終於忍受不住這氣氛的壓抑,忍不住開口道:“節級,要不今次的餉錢就不扣了罷,那幫莽漢可是來真的了。”

陳黑子瞟了嚴管營一眼,“你當這就只是一次餉錢的事麼?”

嚴管營一愣,“節級的意思是?”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此時絕不能姑息。”

“可。。。”嚴管營小心的看了陳黑子一眼,接著說道:“可如今事態已經到了萬分火急的地步,過些時日知監大人就要來巡監,若不盡早平息,恐怕……”

陳黑子眉頭一凝,臉上卻是愈發的黑了起來,“哼,此事你去處置,你這個管營是吃白飯的麼?”

嚴管營一見陳黑子發怒,頓時就變得驚慌了起來,身子都忍不住微微發顫,“小底愚鈍,還請節級指一條明路。”

陳黑子的臉稍微的舒緩了些許,冷然一笑,“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其中是有人推波助瀾麼?”

嚴管營凝眉半晌,隨即會意的點了點頭,“確是如此,可到底是誰。”

“這還用我教你麼,兩日之內,要是我還聽不到北營安穩如初,你就準備返鄉下耕地吧!”

“是是。”嚴管營忙不迭的一邊答應,一邊退出了房門。

夜晚的風撲面而來,嚴管營驀然覺得額頭一陣清涼,伸手一摸,卻是出了一層冷汗,回頭朝議事房望了一眼,眼中閃現出一抹怨恨的神色,長久以來對陳黑子積累的怨恨讓他心中怨恨不已,只怪自己太過懦弱,才會這樣的受陳黑子的**。

……

翌日,楊渺發現嚴管營一早到了北營中,心知陳黑子已經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幾個都頭、副都頭都齊齊聚集到了一間專門用來幾個都頭歇息的押房中,他趁機跟在後面,想要看看事態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

押房事實上也就是幾間平土房串起來的,轉到房後的一堵牆後,楊渺不由會心一笑,在議事廳隔牆處已經圍了一大堆的人,都是閒著無事的一眾配軍。

“如何了,老三!”楊渺小聲的問前面正趴在牆壁上偷聽的一個配軍。

“噓!”老三故作神秘的噓了一聲,半晌之後轉過身來道:“裡面真吵著呢,嚴管營就差點沒給咱們幾個頭給跪下叫爹爹。”

後面隨即有人接話道:“沒這麼孬吧,嚴老二好歹也是個管營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三得意瞥了那人一眼,顯示了他的‘博學’,猛然間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再次貼了上去。

不一會的功夫,裡面傳來一陣激烈的叫嚷聲,甚至還有瓷碗摔破的聲音,連帶著在外面偷聽的一眾配軍也心驚膽跳的,緊接前門著有人喊了起來,“出來了,出來了。”

隨著一陣激烈的開門聲,嚴管營從議事廳中氣急敗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