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厲禁,無論製造、持有、販賣或者使用,都無人膽敢公開為之,若給正道中人發現,那可真是二話不說,立刻就被當成是淫賊辦了,就算只是不知情的人倒楣,剛好拿著而已,若被逮到的話,可也是百口莫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玄元門雖然不怎麼管江湖中的閒事,卻也算正道一脈,雖說趙平予和她們也是一番好意,又不是要當淫賊,但一來這“優谷曇”花粉藥性極強,不只是正道人士,就連一般的黑道人物,除了一些惡名昭彰的淫賊之外,大概也是碰都不敢碰,更何況是她們兩個未婚未嫁的女孩兒家呢?
二來玉真子臉嫩到了極點,元真子雖是男子,臉皮大概也不會厚到那去,否則也不會這樣“含情脈脈”了十幾二十年,卻連表達都不敢表達,把情意都深藏在心底。給她們這樣一整,事兒全說破了,這下子玉真子非惱羞成怒不可,她們接下來可就慘了,不知道一向把她們的壞事當成頑皮而已的師父,會怎麼用門規處置她們,這可不是罵幾句頑皮,道聲歉就解決的了的事呢!
雖說也嚇得不敢亂動,但趙平予心下想的,可就比絳仙她們更多了。他倒不怎麼把門規處置放在心上,反正做了都做了,在決定這個計畫之前,趙平予已有了心理準備,就算對這手段再怎麼不能接受,但看在他立心良善的份上,以他對這師父的看法,元真子也該不會怎麼重處;就算元真子要做給其他人看,一怒之下把趙平予逐出師門也行,最多是再回去當他的小乞丐去。
但若造成了玉真子的誤會的話…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若給玉真子誤會了,當做是元真子暗地圖謀,讓趙平予用淫藥暗算於她,好讓元真子得遂淫慾,事成最好,即使事敗也能推到趙平予頭上去,這下可就難解釋了。女孩子向來都比男人死心眼兒,說好聽是擇善固執,說難聽就是不顧事實、一意孤行,一旦相信了,就是再怎麼樣也說不聽,趙平予雖是一片好心,但若造成了誤會,使得元真子和玉真子心結難解,那可就成了一團死結,再怎麼樣也弄不清爽了。
外頭的四人分懷著不同的緊張,偏偏又沒人敢去敲敲玉真子的房門,就在這個時候,玉真子的房門卻“咿呀”一聲開了,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的趙平予和絳仙絳雪,只見玉真子亭亭玉立在房門口,白皙如玉的頰上透出了些許紅暈,除此之外卻沒有半點兒著了藥茶道兒的模樣兒。
“你…你沒事嗎,師妹?太好了…元真可…可嚇死了…”
看到玉真子倚門而立,神態溫柔一如以往,顯然是什麼事也沒有,身子和心裡都一直轉個不休的元真子,心這才放了下來。
“玉真沒事…沒事的,師兄…”
玉真子微微一笑,頰上暈紅愈發深了,那模樣兒清麗嬌媚,溫柔一如以往,那有半點惱羞成怒的味兒在?看得絳仙和絳雪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但肅立在旁的趙平予,可沒像絳仙和絳雪那般安心,心中反而是愈發七上八下,更加緊張了,玉真子既沒中“優谷曇”的花粉,卻故意發出中了媚毒後的嬌軟聲音,誘他上當,若非她胸中火氣上昇,想把元真子挖出來之後再大發脾氣,打算重處趙平予,就是誤會已深,再難冰釋,心死之下才故意擺出一幅心平氣和的模樣兒,所謂“暴風雨前的平靜”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看趙平予表面上謙恭有禮地立在那兒,動也不動,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實際上額角背心卻是渾身冷汗,神情更是全沒有以往的沉穩平和,心中那股忐忑不安的勁兒,彷彿連看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旁邊的壁角里頭,也像是有人躲著一般,猜就知道是誰躲在那兒,準備看好戲,玉真子嘴角浮起了一絲甜蜜的笑意,特意提高了聲音,“絳仙、絳雪,你們兩個給為師滾出來!”
“是…”
看到絳仙和絳雪低著頭,從趙平予身旁走了出來,元真子瞪大了眼睛,他這才發覺,自己擔心過度,竟差點失了態,連這兩個小妮子躲在一旁也看不出來,這下子醜可當真是丟大了。
看房門前的幾個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玉真子甜甜一笑,舉起手來,就在趙平予和絳仙絳雪瞪得大無可大的眼前,將一杯茶給飲了下去。她似是喝的有點兒急,一絲水漬滑到了嘴角邊上,光是舉袖輕拂的嬌柔模樣,在元真子眼中都是那般美不勝收,“師兄,玉真…玉真有點兒事情,想請師兄你進房來商議一下,平予你也過來;至於絳仙絳雪你們嘛…還不趕快回床上休息去?”
元真子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覺今兒的師妹怪怪的,但到底是那裡怪,卻又說不上來;而趙平予這徒兒也是行止奇特,本來一向沉著平穩